“滿口謊話,你這個牲口,你無家可歸時,我收留……”
董玉海的唇邊浮起一抹殘暴的笑意,“找一個皮口袋,將犯人全數扒光、不著寸縷的裝出來,然後在那皮袋裡再裝進幾十條蛇,不要太粗的蛇,要那種又細又長的,然後將皮口袋從犯人的脖子處紮住,用皮鞭抽打皮袋。皮袋裡的蛇,便發了瘋似的在犯人身上來迴遊弋,到處亂咬,到處亂鑽……”
“本來是屈打成招啊!”百裡瀧涼涼的聲聲響起,“簡王爺覺得,本王說的對嗎?”
“當然,那位撞牆的婁大人,屍首被拖出去以後,發明又有了進氣,阿誰時候我知己還算未泯,便悄悄將他扔到了一家醫館門口。”
雖輪椅上的人形銷骨瘦,但那表麵、眉眼,的確是婁智遠。
“嗤――餘大人真是笑死人!”沐阿梨當下嗤笑出聲,“若冇有昨日之事,他是你遠親的侄子,一言一行天然要方向你這個姨夫,你竟然說當時候的證詞能夠做數?你的意義是,對你無益的證詞就是做數的,對你倒黴的證詞就是不作數的?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些?”
“你、你竟然冇死?”餘三思的眸子子都快掉出來了。本日董玉海出麵指證他,已讓他驚駭萬分,可看到現在活著的婁智遠,卻更讓貳心經膽顫。
“餘大人的意義是說倘若冇有昨晚之事,董玉海的證詞就是能夠作數的了?”沐阿梨清冽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挑釁。
簡世鳴狹長的眼眸閃動著陰暗的光芒,“餘大人!本王一向很信賴你,冇想到,你常日裡就是這般審案的。你,對得起本王的信賴嗎?”
“董公子!”沐琳衝董玉海福了一福,“還請董公子照實講削髮父一案受審的景象。”
董玉海的話音一落,中間已有人推著輪椅分開保持次序的禦林軍、穿過人群而來。
這聲音很輕、很柔,可落在餘三思耳中,卻仿若好天轟隆、電閃雷鳴。他跟簡世鳴的時候已經不短了,曉得他說話愈是和順、安靜,那就代表他的肝火愈是澎湃。
“最後,餘大人又想到了一個新的科罰,名字就叫銀蛇共舞,很好聽吧?”
“胡說?這些刑具就藏在刑部,我如何胡說?”董玉海調侃了餘三思一句,這才持續道,“可縱使這些讓人皮開肉綻、骨肉分離的科罰,這四位大人都接受了一遍,但卻還是冇有一小我改口,他們還是堅信國公大人做不出這類事情來。”
說罷,他撩起額前的一縷長髮,暴露右邊額頭上一塊深陷出來的、赤褐色的疤,“這便是婁某撞牆而死的證據!”說著,他垂眸望向本身的雙腿,“這再也站不起來的雙腿,便是婁某受刑的證據,另有……”
抵賴的話,餘三思再也說不出口。婁智遠身上的傷口、疤痕,一道道猙獰可怖,仿若吞吐著蛇芯的毒蛇,緊緊的盯著他,籌辦趁他不備將他一口吞噬。
“餘大人!”百裡瀧的聲音仿若一盆冰水,兜頭澆在餘三思身上,“你切莫焦急。”說著,他望向董玉海,“既然餘大人不肯意承認,不知你可有證據?”
人證、物證都擺在麵前,不是屈打成招,還能是甚麼?
一旁朝中的大臣已有人幾次點頭,範曉方、薛明波、婁智遠、張衛良,這四人的確是原國公大人沐敬元的對勁弟子,這四人雖脾氣分歧,但都為人樸重、恪失職守。最後卻因沐敬元一案的連累,或入獄,或放逐,或被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