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心道:“這幫殺手冷血無情,頻頻行凶。冇想到火伴之間卻也情深意重,敢同生共死。”他想到冷血無情這四個字的時候,不由想起那二哥在間不容髮之際救下那名小童的景象,不由又喃喃想到:“莫非冷血的殺手也故意軟的時候?”想到這裡,不由展開眼睛朝那二哥望去,這時他正聽到宋意的肺腑之言,心中打動,劍眉略蹙,麵龐微微顫抖。便如一個慷慨悲歌之士,一身正氣。田嘉這是第二次偷看那二哥,不知怎的,麵上竟模糊發熱,顯是麵色已經通紅,趕緊閉上了眼睛。
那二人都料定田嘉絕對不會本身醒來,故而在洞口說話。殊不知輕風相送,二人一言一語,全傳到田嘉耳中。田嘉複又閉上眼睛,佯作昏倒,聆聽二人對話,盼能聽到些蛛絲馬跡出來。
他口中那女子天然就是田嘉了。田嘉這才明白,這殺手脫身以後,為何對本身不殺不放。這二哥即便再去刺殺排雲,本身下落不明,蓋大哥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得還得由他而去。而本身現在所處之處,定然也是個極其埋冇的地點,不然蓋大和他們早就該找來了。田嘉心中也悄悄佩服這二哥心機周到,但千算萬算終是棋差一著,冇想到田嘉已經衝開了穴道。隻要你一出去行動,他便可脫身而去。
又聽那二哥說道:“宋意,你昔日的豪情・哪去了?怎地儘做女兒姿勢。二哥若真不濟,死便死了,哪個要你陪?”宋意又是好半晌才說話““此次若不是蓋聶在,我們必然到手了。我明顯探聽好了,易流風生辰開席時,都冇見蓋聶。”田嘉心中明白,蓋大哥誅殺五霸,擔擱了些時候。這群殺手提早刺探,未見蓋聶,自發得十拿九穩,纔敢登門殺人。
田嘉悠悠醒轉之際,隻覺身下一片冰冷。待得睜眼看時,見本身正身處一座山洞當中,現在本身正躺在地下的石板上。定是在玄機莊上黑煙滿盈之際,被那黑衣人挾製到此。想到其間,不由的秀眉一蹙,不自發朝本身身上望去。但見得身上衣衫無缺整齊,這才稍稍放心。目光四顧,但見得兩個黑衣人正站在洞口處說話。一個是和蓋聶鬥劍的矮小黑衣人,另一個便是挾製本身的阿誰身材苗條的黑衣人。田嘉這時若出其不料,俄然脫手,隻怕以擊不中,反生禍端。便還是躺在地上,靜觀其變。但見得那二人雖仍穿黑衣,但臉上麵罩已然摘下。那矮小黑衣人邊幅田嘉已經見過,待看到那挾製本身的黑衣人麵龐時,田嘉心中不由微微一動。但見那人約摸二十五六歲年紀,臉上棱角清楚,直如刀削普通。濃眉大眼,雙目斜飛,一臉豪氣逼人。渾如幼年的英俠,哪像冷血的殺手。
宋意道:“二哥,我留下來陪你一起脫手。”二哥淡淡的道:“不必,這山洞也藏不了多久。若被對方找到,便有人質在手,也是處境堪憂。”宋意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要留下來。我們兄弟要死便死在一處,鬼域路上也好做個伴。”拳拳情重,溢之言表。
隻聽那矮小黑衣人歎了口氣,說道:“未曾想到玄機莊上有這些硬手在,未曾到手不說,兄弟們還遭了折損,隻怕歸去不好交代。”語氣頗帶擔憂之意。田嘉心道:“他們歸去交代之人,定然就是這此殺人行動的幕後主使。”
這話說完,田嘉並未聽到那叫宋意的矮小黑衣人接話。過了好一會才聽到宋意微微顫抖的聲聲響起:“二哥,我們一幫兄弟雖非親生骨肉相連,但朝夕相處,當中交誼遠勝手足。自履行任務以來,更是存亡相依。但我們現在已經死了四個兄弟,我不想二哥你再……“說到這裡,再也不下去了。那二哥笑道:“放心,你二哥冇那麼輕易死。”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誰知貳心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