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會他腳步倒是一步一頓,低頭沮喪起來,不似先前那邊大喜疾奔。
三人都是大奇,相互對望,猜不出魯勾踐一見這婦人,如何這般反應,都道:“魯大哥,你如何了!快出來啊。”
隻聽屋內魯勾踐應道:“我不出來,你們快走,趕著馬車走。”田嘉笑道:“你再不出來,我們帶著她可要出來了。”
次日朝晨,三人雇了一輛馬車。荊蓋居外趕馬,田嘉與那婦人待在車內,直往城西外魯勾踐去處趕。
一番話頭畢後,魯勾踐笑道:“我看你們找老魯必然有事,不然哪想得起,到我這來。”
三人便將她帶回驛站中,臨時拘她在田嘉房中過夜。蓋聶不放心,又施重伎倆將她穴道重新封死,以保一夜無虞。田嘉還怕她聒噪,又讓蓋聶將她啞穴封住。
蓋聶笑著承諾,正欲去時,魯勾踐又憨笑道:“隻解她啞穴就行了。”蓋聶承諾著,入車內將她啞穴解開,便俯身出來。
田嘉道:“那你且看這車中之人是誰?”魯勾踐笑道:“你又要誆我,難到這車中便是我那婦人仇敵。”田嘉笑道:“恰是,已被我們製住了,特地帶過來,交由你發落。”
魯勾踐還是不信,又向荊蓋扣問。荊蓋都是點頭表示。
魯勾踐哈哈笑道:“老魯仇敵太多,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田嘉道:“是一個婦人,與你樹敵很深,非要殺你不成。”
四人都號召起來。田嘉笑道:“魯大哥在這裡好安閒啊。”魯勾踐佯作不悅道:“你這小妮子一來,老魯可就冇清淨了。”
魯勾踐又叫了一聲:“小柔。”還是冇見那婦人答話,心中覺悟,向蓋聶道:“蓋兄弟,你先將她穴道解了。”
田嘉不由問道:“你是甚麼人?如何如此恨魯大哥。”那婦人冷嘲笑道:“我栽在你們手裡,無話可說。你們既是他朋友,便將我殺了便是,何必多問。”
但見得山雅而不在高,水碧而不在深,樹茂而不在大,路坦而不在寬。當真是一條高雅清景之道。田嘉不時向外探頭旁觀,連宣稱奇,說道:“魯大哥公然是個閒散之人,找了個好地點臥榻。”
好不輕易才走到跟前,魯勾踐朝三人一看,感喟一聲,像是鼓足了勇氣,朝馬車中說道:“小柔,你來了啊?”
這時馬車已不便上前,田嘉便大聲道:“魯大哥,有好朋友來了,快出來接客!”
一句話說完,人也鑽到屋中了。
魯勾踐聽她出言諷刺,又是哀歎一聲,一時無語。直將三人看得雲裡霧裡,這做派可跟他昔日裡的直乾脆子大相徑庭。
世人又都哈哈大笑。魯勾踐又說道這幾日冇聽傳有四王複出的動靜。老友相逢,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天然更是話多。至於蓋聶這一行中少了個靈羽,他可就冇在乎了。
聲音甫畢,果見那屋中閃出一人來,恰是魯勾踐。他冇好氣道:“甚麼人在這裡大喊小叫,壞了老魯平靜。”定睛一看,竟是田嘉三人。立時喜笑容開,大聲笑道:“好啊!本來是你們。”大踏步奔了過來。
三人聽得,知這小柔定就是那婦人名字。這二人公然熟諳。而那婦人對魯勾踐痛恨極深,魯勾踐說話語氣卻甚是平和,渾冇將她當成仇人之意。
魯勾踐笑容可掬,說道:“好,我就看看她長甚麼模樣,看看你們這三個小鬼跟我耍甚麼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