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敗金兵,占據汴京的勝利鼓勵了宋軍,他們士氣正盛。眼看著完顏康從歸德北撤,度過黃河,便發奮追擊起來。對此,完顏康早有籌辦,沿途埋下了地雷。宋軍也有火器,並且種類繁多,隻是在實際利用中,還是以士卒衝鋒為主。中過一回埋伏以後,行進便開端謹慎,完顏康攜金國殘存的宗室與大臣安閒北渡。與蒙、宋聯軍隔河相對。
徒單衡道:“如果鐵木真不起,蒙古應當很快就有使者過來了。”
在確認了動靜可托以後,完顏康告急調集了眾將:“我曾答允過,保完顏氏香火不斷。金國固然還冇有求援,我卻不能見死不救。”
起家自寫了降表,歸附於周。
完顏康道:“我答允你。”
完顏康陰著臉道:“出大事了。”
陝西與河南離得並不遠,去往汴京的路途早被摸得一清二楚。周兵的目標卻又不是汴京了,回到故都的宋兵,且先不要去惹了吧,拿到金君,獲得法統上的秉承乾係,收攏金國的國土纔是搶先的第一要務。
必有古怪!
金君切齒道:“這等幾次小人!枉我還曾信賴於他!”
張柔、史天倪等人但願能夠休整以後渡河作戰,徒單衡則憂愁不已,生恐宋兵粉碎了兩位金主的陵寢。完顏康接受著頗大的壓力,一挑二,現在是打不過的,就此撤退,又要擔憂兩家追擊。除非再次達成和解,不然誰也不敢大風雅方地走,將後背給對方打。
完顏康謹慎謹慎,連夜調集將領,安插了沿河的防務!但是緩緩北歸。內心的迷惑升到了頂點,因為擔憂沿河生變,他冇有去中都,而是回了陝西,如許即便有事,行動也能更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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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還跑得了?
相持旬日,完顏康俄然感覺不對——周與宋因為國號的乾係,更因為完顏康多次回絕訪問宋國使者,不通訊息是應當的。但是蒙古呢?約好的互不攻伐,卻一絲動靜也不通,要麼是決定與本身大決鬥,要不是蒙古營內呈現了變故!
徒單衡道:“我也感覺奇特!曆次傳來的諜報,宋兵的戰力並不強呀。”
當時黃河改道,並非流入渤海,而是流入黃海。以河為界,山東的大部分皆在黃河之北,被完顏康支出了囊中,河南則被宋、蒙聯軍占有。到得此時,反而是完顏康隔岸觀火,看這兩家如何分派戰利品了。
完顏康將他手腕擒住,緩緩注入真氣,見他麵色好了些,方道:“阿衡在我那邊,趙王亦在,你們或可一敘。”金君緩緩地轉過甚來,輕歎道:“見了又能如何呢?你中意哪個呢?”
隻要求一個附加前提,償還二帝遺骸。窩闊台對此並不固執,答允了完顏康的要求。
數月以後,疑問終究被解開了——
史天倪暗藏得非常順利,蒲察官奴放縱軍官劫奪百姓,看到有金兵號衣,百姓皆躲了去,也冇人去操心告密他們。史天倪獲得這個資訊,心下大喜,報與中軍之時請命建議打擊。
他還記得這件事,徒單衡非常欣喜,另有一部分人卻以為“這可真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啊”,儘皆同意。因而完顏康點兵十五萬,親身南下。這十五萬兵馬裡,各族都有,新附的黨項人中,也被抽丁兩萬,馬步各一。比起西夏積年交戰時的承擔,這一次反而是極輕的征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