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開了，就好。

完顏康看望包惜弱的時候，包惜弱正在逗孫子玩兒。圓乎乎的一個小男孩兒，才過滿月，白白淨淨的，還隻會蹬著胳膊腿兒。一撓三層下巴，他就氣憤地揮動著胖胳膊。

完顏康想說“我極力”，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包惜弱低聲問道：“不曉得郭大嫂，如何樣了。”

完顏康道：“是。”

包惜弱也有絲無法隧道：“他老是這個脾氣。不要看我，上了年紀，有些事情愈發放不下，有些事情卻不放在心上了。他有這份情意，比另一個好太多。你想看顧，便看顧吧。”

完顏康答允了他，道：“若運營南邊，你便往陝西去，駐西安。也可遙控西夏故地，也可兼顧南邊。牢記，江河之間的處所，不急。”

徒單衡自是說得出來的。完顏康又問：“再往前呢？他們死時籍籍知名，因先人爭氣，而有了天子之名，即便一天天子都未曾做過哪怕你做過了天子，隻要死了，先人不爭氣，都會被廢黜。好笑嗎？生前坐享天下，身後做了海陵王的。”

徒單衡也笑了，笑完低聲問道：“我還能留在中都嗎？”

完顏康手上一頓，將孩子交給乳母，表示帶出，擦了擦手，安閒隧道：“不急，眼下另有一件事，該叫媽曉得的。”

“他們現在以甚麼餬口呢？”

包惜弱不再說話，完顏康見狀，悄悄地退了出來。

小半今後，目標地便展現在了麵前――金帝諸陵。從蒙前人手裡討回二帝遺骸以後，他們便被歸葬於此。

包惜弱見他說得慎重，也斂了笑容：“甚麼事兒？”

完顏康道：“大哥的事情，我並冇有體例給你包管。卻可奉告你，我正在完顏家裡選個好孩子，入嗣大哥。”

完顏康反問道：“為甚麼不能？”

完顏康並不接話，反問道：“你能一一說出這些人的諡號嗎？”

完顏康點頭道：“冇錯。”

徒單衡道：“我請做使者，使往南邊，也好密查真假，對河南做籌算。”

徒單衡曉得是拗不過了，卻還是不平，完顏康並不希冀能夠壓服他，隻要他不要那麼衝動，不要再做出難以保全的事情來就好。徒單衡卻俄然冒出來一句：“參我的摺子，有多高了？”

完顏康道：“她有兒子兒媳奉侍，天然是極好的，她的兒媳婦很會討人喜好的。”

徒單衡道：“我免得。”

完顏康略窘，他早不記得小時候了。看出他的寬裕，包惜弱冇再說甚麼，將孩子遞給他。完顏康喜好本身的兒子，越看越愛，臉上被孩子薄薄的指甲撓了兩道，他也不惱。

完顏康如有所思：“你是說？”

完顏康道：“歸去吧，運營河南還要細心，畢竟使者才走。”

“厥後呢？”

完顏康大笑：“你問這話好冇意義，不如我也問你一句，當年你隨大哥理事，看過很多奏本吧？朝中何人名下不被參？”

徒單衡道：“你現在能做主。如果本身能做主的時候都做不到，”

徒單衡掃一眼親衛，靠近了道：“互不攻伐，你信？”

“少林寺出了麵，他半子是全真俗家弟子，他倒是冇有虧損，隻是本來的處所又呆不下去了。我傳信全真教接他去陝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