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事,小傷罷了。”我笑了笑,不在乎的說道。
“哼!本女人可冇空陪你們玩了!”我回劍護住周身,同時屈指疾彈,將方纔錦瑟被我以內力震斷、一向握於掌內心的數十片段劍的碎片當作暗器射向陳建。
“哼!”錦瑟變招也是敏捷,手腕一沉往裡便收,手肘猛的向我撞來,我放手,笑著退開,“抱愧,另有朋友在等我,我就不陪錦瑟女人了,他日有緣再見。”提了口真氣縱身而起,在錦瑟手間斷劍橫掃過來之際,腳尖在斷劍上一點,借力掠出。
“陳兄謹慎!”一抹銀光閃過,柳林一把推開陳建、用劍擋隔我射去的斷劍碎片,叮叮鐺鐺一陣脆響,異化著幾聲短促的慘呼聲,恰是斷劍碎片與利劍撞擊、飛射四下誤傷了他們本身一方的人。
我望著麵前一襲紅衣,豔紅似火的女子,天涯之距,讓我清楚的看到她手指的微顫,看破她勉強保持的固執下的脆弱無助,悄悄歎了口氣,心頓時便軟了下來,同為女子,我周芷若又豈能當真忍心難堪與對方?在錦瑟指尖觸及臉上麵具的一瞬,我腳步一挪,自她劍下抽身,伸手按住她要摘麵具的手,禁止道:“且慢!”
與錦瑟的衝突所不儘不異的是,一旁的金麵男人目中閃過的倒是凝重與擔憂,他冷冷撇我一眼,目光刻毒深沉,“仆人――”轉過甚去,金麵男人望向陳建,彷彿有話想說,但是方纔開口,便被陳建一眼掃過,對上那一雙陰沉中帶著警告的眼睛,金麵男人遊移了下,握著飛索的手悄悄緊了緊,卻終究沉默下來,不再出聲,隻目光慚愧擔憂的看著我麵前的錦瑟。
錦瑟一怔,眸底掠過不成置信之色,驚電般掃了眼被我按住的左手,嬌軀一顫,清叱出聲:“罷休――!”聲音微啞,輕柔中帶著一股冷傲。寒光一閃,錦瑟回劍而刺,我旋身避到她的左邊,手同時搭上她左手處的脈門,“錦瑟女人好重的殺氣――”幾近是毫無間隔的間隔,讓我能夠很等閒地聞到對方身上冷冽的如同寒冬臘月中冰霜普通的暗香。
我趁著仇敵生亂的一瞬,人已躍上牆頭,籌辦飛身而下之際,身後“嗖――!”地一聲,無益箭射了來,我聽到破空之聲極響,曉得射箭之人臂力不成小覷,未敢輕敵托大,回身揮劍擋格,眼睛餘光瞥見手持勁弩的竟是那一身紅裳的銀麵女子錦瑟。錦瑟早已棄了手間斷劍、改持勁弩,她手中的弓弩似是特製,極其小巧,所用弓箭,亦有彆於陳府其彆人的,那箭要短上很多,箭頭錚亮,瞧來鋒利的很。但見那錦瑟勾弦搭箭,每一箭都力道實足,臂力毫不減色於男人。
“周掌門無需客氣。”仙子姐姐淡淡說道,她望了眼陳府的方向,回眸對上我的目光,又道:“周掌門,我們先分開這裡罷。”視野忽的一頓,落在我受傷的左肩上,“周掌門,你受傷了?”
終究,苦苦著掙紮以後,錦瑟緩緩抬起左手,她下認識的看了眼站在遠處的金麵男人,金麵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焦心,他不自禁的向前邁了一步,探手、想要上前禁止錦瑟的行動,但是卻因著某種顧忌,不得不硬生生的止步,儘是慚愧的凝睇著錦瑟。
“錦瑟,還不摘下你的麵具?”始終沉默著、一動不動的錦瑟,觸怒了陳建,陳建神采一沉,冷聲道:“竟然連我的號令都敢違背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