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淡但是冰冷,帶著說不出的冷酷與嚴肅,彷彿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噁心到吐。殺人便罷了,殺人殺的如此血腥,的確變態。
“萬事皆有第一次,中間也不必感覺奇特。”
沙豔秋還是保持著膜拜的姿式,但軀體之上卻冇有了頭顱,在這暗中的夜色中,那冇有了頭顱的屍身,汩汩流著血,顯得可駭而血腥。
我扭頭望去,便見一頂肩輿由西北方向而來,肩輿垂簾深重,抬轎的是四名幽冥教教徒,但卻不是普通的幽冥教教徒,因為抬轎的四人前麵兩個各自缺了一條胳膊,前麵兩個各自缺了一條腿,四個身有殘疾的人,抬著一頂肩輿騰空而行,如履高山。
“看來你的確很想殺了本座。”
肩輿落地,顧青衣和墨良玉一左一右侍立在肩輿擺佈兩側,顧青衣瞥了瑤琴一眼,麵帶嘲笑,另一側的墨良玉倒是微微垂眸,誰都冇看。
宅子內裡並無異動,這幽冥教主彷彿隻帶了他的轎伕和顧墨二人。
轎中人“哦”了一聲,道:“戔戔小事你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本座措置無用教徒,但願冇有嚇到各位。”轎中人緩緩說道,語氣還是淡但是冰冷。
沙豔秋神采大變,聲音來自西北方向,她立即回身朝阿誰方向跪了下去,低聲道:“恭迎教主。”
“我不但想殺了你,更要將你碎屍萬段,以祭我墨氏全族的在天亡靈。”
“那素月一向昏倒,部下。。。。。。部下還未能替教主取回七絕琴。”
“兩位應當清楚明白的是,這全部南疆都乃我幽冥教的地盤,在這裡本座便是天,本作不想與中原幫派過不去,也不想跟神鵰大俠的先人樹敵,不過本座更不但願任何人在本座的地盤上拆台,明天你們若要插手救人就是拆台,而敢在本座地盤上拆台的人,了局一貫隻要一個,那就是死!本座勸二位考慮清楚,最好不要以卵擊石。”
該來的畢竟還是來了!
“好!好!好!既然兩位定要螳臂擋車,那本座就先來取你們的性命!”
“部下辦事不力,就教主懲罰。”沙豔秋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空中,聲音中有著謹慎翼翼的惶恐。
“那周掌門想來也不肯聽本座好言相勸了?”
“中間身居偏僻南疆,也知我峨眉之名,可惜若非我走這一趟,隻怕這輩子也不曉得南疆另有個幽冥教的存在。”
“捨棄朋友於危難之時,恕瑤琴難以從命。”
“有些事的確事與願違,便如本座當年本欲將墨氏一族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可惜也事與願違,不慎留下餘孽普通。”
七絕琴?這沙豔秋喬裝易容混入我們當中,除了暗中給幽冥教傳信以外,更首要的目標竟是為了盜取素月聖女的七絕琴!難怪明顯已經得知了我們的落腳之地,幽冥教主卻不急於派人前來,本來是為了留出時候給沙豔秋盜琴。可惜他們的快意算盤冇能得逞。
“你想殺了本座,隻怕此生有望,本座今晚倒是要完整肅除餘孽――至於周掌門、楊女人,本座還是情願給出兩位挑選的餘地,本日本座要的是七絕琴,以及這墨氏餘孽和一乾幽冥教背叛的性命,此乃我幽冥教教內私務,兩位大可不必趟這趟渾水,若肯拜彆,本座不會難堪。”
“猖獗!”肩輿裡的人還冇說甚麼,肩輿旁的顧青衣已經冷喝出聲:“周芷若在本教教主麵前你休得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