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想,老胡做出這個決定並不是因為斷了這幾根手指,而是因為他的兄弟,貳內心最深處的柔嫩,被人狠狠的踩踏在地上。
靳尚,社團裡的太子爺,平時都是橫著走的主兒。
小平頭神采龐大的看向二毛等人,也隻要因為他們了。
見他有鬆口的跡象,靳尚從速趁熱打鐵的引誘道:“大哥,今後你就是我大哥。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不....不....是你兄弟。”
要把他留下?
彷彿,殺小我對他來講就像是踩死隻螞蟻般隨便。
這麼打動的人混社會早就已經橫屍街頭了。
“恐嚇誰呢你?你動我一個指頭嚐嚐。”靳尚挖苦的看了老胡一眼。
血順著他的血洞流出,很快便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彷彿能清楚地感遭到本身生命力的流失,身材越來越冷,由外及裡,最後冷到血肉中,冷到骨子裡。
諸人麵麵相覷,遲疑不前,都有些躊躇。
“此後.....”
他但是龍頭的兒子,就算養的是個廢料他也是他的兒子,身上流的是猛虎的血,在老虎嘴裡拔牙這不是找死嗎?
“真的嗎?”老胡略微點頭,“你情願放棄爭奪龍頭的位置?”
“那又如何樣?”靳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他粉飾下來。
而他的逆鱗就是這幫向來冇變過的兄弟。
餘下他們腦海中均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詞,閃現在他們麵前的畫麵是一個麵色慘白的年青人殺人後輕描淡寫的模樣。
他們一上,場上的局勢頓時變的一麵倒起來。幾分鐘過後,靳尚這邊的人已經全數被放倒,就隻剩下靳尚還堅硬的站在那邊。
“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連累我的兄弟。”在小平頭的攙扶下,老胡走到靳尚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斷指處的傷口疼的幾令他昏迷疇昔,緩了緩神,他終是邁動步子朝靳尚走去。
靳尚一隻手死命的捂住小腹,另一隻手用力的拽住貼在他身上的老胡的手臂,瞳孔放大,雙目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把已經完整捅入腹中隻剩刀柄的匕首。
他再明白不過,他們平時鬥的再短長,鬨的再如何凶,老爺子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現在,靳尚終究有些慌亂,瞥見四周那些曾被他當作螻蟻的人用那樣冷酷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像是墜入了極寒的冰窖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