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哭笑不得，“湯大人這是何意？”

“太子！”

“三哥帶他們歸去上課吧，我冇事啦。”胤禛漸漸坐起來，胤祉趕快往他身後塞個枕頭，“你摸摸，額頭一點也不熱。”

“餘國柱每天在朝上擠兌湯斌，湯斌初到都城時因餘國柱遭到汗阿瑪懲罰大病一場，你前天鬨一出，湯斌指不定如何歡暢呢。”太子道，“小四啊小四，孤傳聞湯斌對誰都不假辭色，連汗阿瑪也冇得過他一句軟話，家裡窮得叮噹響，自個溫飽都成題目，還擔憂你有冇有胃口。嘖嘖，說，你乃何方妖孽，如此善於勾惹民氣？”

“你們是何人？”張廷玉從內裡出去，見父親和兩位少年談天，迷惑道，“我彷彿不熟諳你們。”

太子拉起他，“張大人太謹慎啦，他如果碌碌有為，即便將來成為進士，今後也一事無成。如果張廷玉有才，又何懼彆人說你秉公。何況，閱卷人也不止你一個。”

“朕曉得。”康熙聽著小四呼吸安穩，悄悄鬆了一口氣。

太醫忙說：“微臣大膽肯請皇上答應臣用烈酒幫四阿哥散熱。”

小四抬腿踢他一腳，“又看《西紀行》了吧，中毒太深，從速吃藥去。”

太子哈哈大笑。

湯斌是位極重端方、及其賣力的人，因而就問宮人太子在做甚麼，擔憂他偷偷玩去了。

張英瞧著兩位小主子事不關己，打量起湯斌的家，無法地點頭，“那你給個實話，彆讓爺等著啊。”

“太子——”

梁九功：“太醫說四阿哥看著結實，根柢還是弱，淋了雨又受涼，能夠從乾清宮歸去後就起熱了，他身邊的人冇往那上麵想，四阿哥燒得臉發紅才發明不對，現在人已迷含混糊的了。”

“不對吧。”太子道，“汗阿瑪任命你為此次秋闈的總裁管，因為如許才禁止張廷玉插手科考的吧？”

“太子爺言重了。”張英恭敬道，“請二爺進屋說話。”

富察.馬齊神情一凜，嚴峻問，“誰？”

宮人們一陣驚呼，七手八腳架起他，太子難堪地輕咳一聲，“孤冇事，不消奉侍，你們都出去吧。”

胤祉當真試一下，“我們去上課，趁便把當值的太醫喊來，不準攆人家走，不然等你病好了我們都不跟你玩！”

太子：“那現在如何辦？總不能讓四弟一向燒下去！”

湯斌嚇得神采發白。

“太子哥哥想幫湯大人？”小四又問。

“你送，我去。”太子道。

太子好笑，“你容我說了麼，就令侍衛去南城。”

大抵烈酒真對胤禛有效，康熙給他擦兩遍身材，累一腦門汗，胤禛身上冇先前燙了。

胤禛：“二哥，你把東西給湯斌送去，我去張大人家裡玩玩。”

“餘國柱餘大人。”車伕抬高聲調子轉馬頭，“明天上午俄然來了一隊禦前侍衛，把餘大人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收攏出來，小的剛纔去的時候，戶部尚書正在記錄收繳上來的物件。”

“我二哥甚麼都曉得。”胤禛費經心機給他哥鋪路，“二哥同意了，張英今後就不敢再禁止你插手科考啦。”

胤禛瞧著太子手裡的豆腐乾，一陣呆愣，“我又不熟諳湯斌，他乾麼送我東西？送就送唄，這豆腐乾少說也放半個月了吧？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