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康熙衝胤褆使個眼色，胤褆點點頭，表示他不要擔憂。

梁九功小聲提示，“納蘭大人的銀子？”

“他這時候來乾麼。”康熙隨口說一句，想到他是諫官，“宣！”

侍衛胸悶，誰說四阿哥是禍害？四阿哥明顯是個孝敬、聰明、愛心爆棚的好阿哥，為了幫忙刑部把自個敬愛的玩伴哈巴送到第一線，現在哈巴又那模樣，侍衛想了想，“皇上冇事，四阿哥，您，您要故意機籌辦呐。”放下胤禛，艱钜地抬起手指，“就在內裡。”

讓康熙冇想到，胤禛把世事看得比他設想的還要通透。

“皇上，不太好吧。”梁九功小聲提示。

納蘭明珠吐出一口濁氣，“餘國柱事發之時我便擔憂皇上連我一塊查，冇想到皇上饒過我。而四阿哥前天賦過十歲生辰，一下子從我這裡弄走十多萬兩，就算他不說，庇護他的那些侍衛也會稟告皇上，皇上曉得卻冇生機，我已猜到皇上對我不滿。”

而朝中大臣也絕對想不到，他們的伶仃對四阿哥冇甚麼卵用。康熙有點摸不準，“梁九功，小四也太冇心冇肺了吧？”

“納蘭明珠一倒，翅膀被汗阿瑪連根拔起，不曉得誰傳出如果四哥當初不清算餘國柱，汗阿瑪就不會想起來查他們，畢竟餘國柱和納蘭明珠兩人是黨魁。汗阿瑪前日一氣之下把餘國柱攆回家，關於四哥是大禍害的謊言欲盛，現在百官見著四哥就像見著瘟疫。”胤禩說完不由想起宿世老四受命追繳國庫借銀之時，一樣成眾矢之的，那是老四已幾十歲了，現在的四哥隻要十歲啊。

“大哥，小八，吃了麼？白芨，叮嚀廚子加菜。”胤禛放下骨頭喝口湯，又去夾雞中翅。白薇在中間欲言又止，“四阿哥，您，您一吃口菜，瞧見白菜麼，內裡也裹著肉餡，比雞肉好吃多，您吃這個。”夾一塊放在他碗裡，四阿哥視而不見。

胤禛眨眨眼，不懂，“甚麼甚麼，說清楚點啊。”

“啊？我當甚麼，銀子就是納蘭明珠貢獻我的，我收了，甚麼都冇說啊。”胤禛古怪地看他一眼，“汗阿瑪想甚麼呢？不會覺得納蘭明珠給我一點錢，我就罩著他吧？”

“尼瑪！又是你？放下爺，爺本身會走。”胤禛胡亂掙紮。胤褆和胤禩相視一眼，放下筷子跟上去。

小寺人把這話一字不落傳到胤褆耳邊，胤褆直奔驍騎營，在驍騎營一呆半個月，待他回京，明珠那處廊簷環抱的宅子已被貼上封條。

“四哥，你說甚麼？火化！”胤禩跳腳，“你如何這麼無情，這麼殘暴，如許對哈巴？！我分歧意！”

胤褆心想，要不是曉得四弟坑你一筆，見你出事我直覺想到他，保住準去見汗阿瑪，屆時一頓叱責在所不免。

康熙道：“我昨晚去看過，睡得像個小豬。你說他，心如何那麼寬啊。”

胤褆和胤禩走下肩輿，看到院子裡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心中微顫，“汗阿瑪！”

被他如許一說，胤禛腳步遊移，聽到康熙的聲音，他纔敢邁出去。

白芨領命下去就安排。

“是，是你的。”胤禛看到哈巴的屍身那一刻悲傷難過，正如康熙所說，哭出來就好了。他宿世也經曆過戰友殉職，心機接受才氣超強，這會兒找回明智，回想起胤禩見著哈巴都要玩弄一番，本來這就是小孩子的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