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凡奇將黃信誠請入府中,老友相見免不了要暢懷痛飲一番,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些微醺醉意。黃信誠將酒杯緩緩落下道:“凡奇兄,本覺得東洛倉一戰以後你我此生再無相見之機,卻想不到還能坐在一起喝酒,真是造化弄人啊!”
常凡奇道:“的確是造化弄人,現在我們固然是朋友,卻已經是各為其主了。”貳心中對黃信誠此行的目標充滿警戒,並不信賴黃信誠此時呈現在東洛倉純屬偶爾。
常凡奇道:“主公光亮磊落又怎會做這類宵小的行動,秦陽明讓你給我送信是假,真正的企圖是要藉著這件事製造疑雲,我看他已經讓人將你我見麵的動靜傳到東梁郡。”
黃信誠嗬嗬笑道:“凡奇兄不消多想,我現在隻是一介草民,冇有任何的任務在身,今次前來,主如果來見見你這位老朋友,續聊昔日交誼。”
黃信誠驚詫道:“你因何不看看此中寫得是甚麼?”
謝堅搖了點頭道:“南陽水寨增兵和此事無關。”
黃信誠道:“你我兄弟一場,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秦陽明以我家人的性命作為威脅,讓我來這裡一趟,這裡有一封信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一支五千人的兵馬進駐了東洛倉,東洛倉的城牆已經補葺一新,有如一個龐大的堡壘聳峙於邵遠城的東南,常凡奇再次登上東洛倉的城牆,心中感到難以名狀的衝動,他疇昔就是這座城池的守將。胡小天能將這裡重新交給他,足以證明對他的信賴。今次前來的首要任務倒是要製造危急,給大雍方麵形成一種他們要攻打邵遠的假象。
郭光弼冷哼一聲道:“胡小天隻怕冇那麼輕易對於吧。”
謝堅道:“在他眼中我們已經毫無代價,不過大雍方麵並不那麼以為,他們已經同意給我們調撥糧草軍資,賜與我們統統能夠的支撐。”
常凡奇接過那封信看都不看就湊在燭火上燒了。
常凡奇道:“如果我冇有猜錯,此時已經有人將你來到東洛倉的動靜傳到我主公的耳朵裡了。”
郭光弼聽他如許說,心中不由得增加了幾分等候,低聲道:“剋日南陽水寨不竭增兵倒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