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李平陽倒是有些印象：“難不成是，之前你提起的阿誰隻和杜旭來往的醫師？”

杜樾鬆一口氣，連連點頭：“是這個事理，是這個事理。”

李平陽隻點點頭：“那你就帶著那位弟弟去看了屍身？不過都碎成那樣了，想必不好認吧？”

“彆的另有其他事情？”

李平陽站起家將杜樾扶起來：“杜老爺不必多禮——不過方纔你說要將功贖罪，眼下我們能夠好好聊聊那所謂功績是甚麼了吧？”

杜樾點點頭：“就是此人。”

李平陽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很有些主張。

目睹著氛圍總算和樂融融，杜樾撩開衣袍站起家，倉猝對著內裡叮嚀道：“你們去瞧瞧胡先生睡下冇有，如果尚未歇息，就請他來我這裡一敘，就說有高朋想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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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不好認的，不過剛好那碎屍中有半塊斷掌，手背上有一道燙傷，確與其兄長年青時候手背上的燙傷一模一樣。再聯絡其他各種，以及昔日裡措置菜人的景象，約莫能夠鑒定這位胡太醫就是那碎屍案的受害者。”

杜樾有些訕訕地笑了：“不是小妹的事情。”

“將功贖罪？啊呀，這說不準的，不然，你倒是能夠去縣衙問問宋縣丞。”李平陽酒樽捏在手中，語氣裡帶了些戲謔，“不過那裡來的那麼多功績呢？杜家蜜斯倒是很有些功績的，但是她不就是被父親和兄長殺死的嗎？這事情不大好吧……”

過未幾久，崔桃紅帶著兩個孩子出來吃了晚餐，崔桃紅還是是不大喜好李平陽，隻是倉促吃了幾口就又歸去了。

杜樾彷彿對此倒是非常篤定：“那碎屍塊一向冇有送到縣衙，仵作老丁說這案子查不下去，給報了懸案。厥後屍身就和其他菜人一起臨時安排在山寺當中。因官府一向未曾派人來看管，我便讓仆人日夜關照，不要弄丟了罪行。”

兩人各自落座，杜樾得了李平陽的話，明顯輕鬆很多：“李夫人可還記得百家村入江處渡口的碎屍？就是隻找到兩根手指的那具男屍。”

“令兄的事情，交給律法來判已經是我等的讓步，如果我幫手討情，也是違揹我昔日的原則，這是千萬不成的——不過沖弱無辜，這話杜老爺說得也在理。杜蜜斯的事情，我自會去與宋大人扣問環境，饒是做個淺顯人家也冇甚麼不好，要緊的不能淪落到更糟糕的環境。”

杜樾賣的就是這份情麵：“戔戔小事，何足掛齒。我們平頭百姓有機遇為官老爺們解憂，是我們的福分啊。”

杜樾聞言，表示擺佈退下幾步，臉上暴露些滑頭的笑容：“我那裡能不曉得這個事理呢？夫人這話不是生分了麼？我是說，我們家能不能將功贖罪？”

李平陽倒是有些不測：“那樁懸案當時弄得我們糊裡胡塗的，完整不曉得從何查起，難不成眼下有線索了？”

杜樾點點頭：“這事兒提及來也偶合。約莫正月的時候，有個白叟來杜家說要找他的哥哥。他說他的兄長當年曾經在太醫署任職，不過隻是個微末的太醫處置，厥後安史之亂髮作，宮中官差四散避禍，他兄長流落到和州一代，蒙家父收留之恩，在杜家為夫人看診醫治。”

眼下朝廷想要把這案子亂來疇昔，當作普通貪墨案囫圇調查論罪疇昔。但是她總感覺對不起那些枉死之人，很想要一探究竟，找出始作俑者。此人既然曾經在宮中做過太醫，那麼打仗到百花殺的機遇天然比普通人大，加上他這幾年一向在杜家乾活，縱使不是始作俑者，到底該當也和案子有著莫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