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陽軍報!”
李從嘉站在廢墟之上,望著滿天星鬥,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壯誌,他曉得,這場勝利不但屬於他,更屬於每一名英勇的兵士,此時仍然麵對龐大窘境。
“唐軍刺史宋德權和監軍任鎬都是無能之輩,破城指日可待,恭喜主公。”王逵躬身慶祝道。
跟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鼓響,李從嘉將軍揮動令旗,批示戰船隊形敏捷展開。兵士們屏住呼吸,手中的火矢已經撲滅,隻等那一頃刻的到來。
就在李從嘉方纔撤離的時候,岸邊路上一隊幾十人的殘兵,盔歪甲斜,滿麪灰塵,另有重傷武將馱在牛背上,遠遠看著沅江水寨的方向,火光閃動,一黑麪武將問道:“火線但是起火了。”
有些朗州兵已經逃到岸上,李從嘉等人也未追擊,製造混亂,燒燬糧草後就判定撤退。
沅江此處本已屬於火線,此地守軍都在理所該當的以為益陽的另有駐軍,如何也冇想到會被人偷襲。更可悲的是這水寨已被突破,底子冇有任何防備才氣。
一行人恰是潰敗下來的王達等人,他們大營被燒後,因為李從嘉在水路劫殺,冇法從水路逃脫,隻能在陸地逃竄,沿途住民遁藏戰亂,十室九空,隻搶了些耕牛,一起傷兵頗多,相互攙扶,緊著趕路,這纔到了沅江水寨。
水寨本就有豁口,無需攀爬,跳了出來,朗州兵此時幾近冇有守軍。
戰役持續了近二個時候,水寨內的火光垂垂暗淡,隻剩下殘垣斷壁和各處的屍身。
朗州城此時才收到前日大敗的戰報。
一名哨騎,身著玄色窄袖服,滿麪灰塵,將一封奏報遞給劉言,劉言看了一眼,刹時神采陰沉。
“射!”
“好!蒲將軍不愧是朗州軍中大將,一起橫推這麼快就打到了嶽州。”
“首要還是因為李璟老兒的六子李從嘉,傳聞他逞能守城,隻要破城後我們就抓條大魚。”曹進豪不在乎的說著。
牛背上的武將恰是周行逢聞聽此言,隻覺渾身一顫,昂首看著沅江方向,火光冉冉,隻覺如遭雷擊,吐口鮮血,滾在了地上,仰天呼喊道。
頓時,寨門上嘣嘣作響,釘上了一支支箭羽,烈烈燃燒。
夜幕沉沉,江麵覆蓋在一片昏黃當中,唯有幾束月光灑落水麵。
水寨上幾名守軍,打著火扼保衛,昏昏沉沉,保衛也是為了製止亂民而設置。
“報!蒲公紀、孫朗將軍,攻城拔寨,已到嶽州城下。”一名哨騎手持戰報,遞交給身著錦袍的節度使劉言。
沅江並冇有城牆防備,隻因是朗州兵和唐兵的權勢豆割線,建起了水寨。沿岸邊有些小鎮鄉民。
頃刻間兩百張弓,撲滅火矢,好像一條長龍,齊齊射出。
“窩囊啊……”
一陣短促的鼓聲劃破夜空,無數火箭從我軍戰船上騰空而起,劃過天涯,如同流星雨般傾瀉而下,直撲敵寨。
被突如其來的進犯打了個措手不及,慌亂中四周逃竄。
“啟稟將軍,小的走時,周將軍重傷,已復甦,兩千多兵卒守著資水營盤,益陽城破,亦是傷亡慘痛,估計隻剩下一千多可戰之兵,兩邊對峙。”哨騎倉猝答覆著。
“益陽軍報!”
寨牆上冇有構造有效的防備,一道道豁口上燃燒起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