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山高水長,我身上也確切另有著非比平常之事要做,常日裡如果依著我的性子,定是要把這小兄弟接回府上,小酌上幾杯,好好聊一番六合,隻可惜有要務在身,不能再多,就此彆過了。”叫聶翁的大叔朝著我一笑,抱起拳來,他身後的人也都紛繁跟著他抱起拳來:“如果有緣,我們定會再趕上。兩位一起向西,往集市的方向去便是,我們打從那一起過來,現在那一起還算是安然了。”
“先生謬讚,不是鄙人,是阿鸞刺傷他的。”阿青和緩地答道。
阿青也向著他們拱手拜彆,他聲音很輕,語氣卻恭敬又樸拙:“若真如先生所言,有日還能機遇再見,阿青定不遺餘力,萬死不辭,酬謝先生本日拯救之恩。”
他說:“上來吧,阿鸞,我帶你回家。”
我打量了阿誰自稱郎中的人一番,他長得也算慈眉善目,身上也不像他身後的那些人普通揹著匕首或者長刀,我半信半疑地把阿青交給阿誰“郎中”,他伸手抓住阿青癱軟的手腕,拉在耳旁仔諦聽了半晌,方纔解開阿青的血染的衣衿,阿青的胸膛滿是幽深的紫色的淤青,臂膀和手肘的皮膚也被磨得血肉恍惚,我看到心中一糾,眼眶也跟著紅了。
大叔朝著我們揮了揮手,說:“舉手之勞,都是我們大漢的兄弟,怎能看著二位蒙難卻又見死不救呢,小兄弟不必記在心上。”
“先活力度不凡,胸中廣寬,定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比得,身在大漠,也定是要做凡人難及之事。心中縱是故鄉難捨,鄉情再切,也儘被化作做心中氣吞江山的豪情了吧。”
我想起不久前舔我脖子的阿誰噁心的馬匪,立馬伸手捂住領口的衣衿說,趕緊撤退道:“不消了,不消了,我身上的傷冇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