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的統統暖和，都被這場雨帶走了。

再看四周都麗堂皇的祭奠之物，怕是都要陪著侯爺入土的，件件都是希世之珍。

“嗯。”他悄悄應了一聲，聲音幾乎被池中翻湧的水花聲所袒護。

他來的時候幾近冇有聲氣，彷彿是站在我的背後諦視了好久，才決定緩緩靠近。

我跟著他漸漸踱出院中，間或有端著祭物路過的婢女們瞥見我，都不由側目打量一番，三五小聲嘀咕著又跑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模糊感覺雨勢漸微，這場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漫不經心腸一場而過，卻帶走了我最貴重的東西。

他望著我，猩紅的眼中透出一絲我從未想過，會在他眼中能窺見的絕望。那眼神是那樣的幽深，彷彿一個無底的黑洞，讓我不由得背後一冷，乃至感覺那不是韓說的眼睛。

他這話一說出來，我的內心撲通亂跳，臉頰也跟著滾燙了起來，但是胸口卻彷彿有塊大石頭穩穩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