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華目光一閃,拱手問道:“恕安某眼拙,尚不知這位……”
但一旁的陳禕卻曉得安琪兒這一手毫不是甚麼武功秘技,而是她西方火神血脈所具有的天賦神通。
但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隻因常威行事過於霸道,在十年前與一名從嵩山來的行腳和尚生出齟齬。那位和尚卻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幾句言語牴觸以後竟悍然脫手,憑著一雙威猛絕倫的肉掌一掌震斷了常威賴以成名的風雷刀,再一掌轟得常威重傷嘔血。最後那位和尚倒也未曾取了常威的性命,隻是勒令他退出江湖,不準出來興風作浪。
安琪兒掩口輕笑道:“小女子不過是胡亂練了些家傳的小把戲,讓老爺子見笑了。”
他回到洛陽後便傳聞洛陽總捕頭方纔換了人。本來那位與他很有幾分友情的總捕頭解韜已經調任西京長安,而新任的總捕頭宮平卻還將來得及搭上線,不想杜家竟先一步將其拉攏疇昔。
常威覺得對方用心坦白師門來源,這在江湖上也是司空見慣之事,便也不再詰問。
一旁的陳禕仰仗一雙銳目與氣機感到看得清楚,這老兒的一刀大有花樣,他揮刀之時,以內力震驚刀身收回龐大聲響,不但能夠攝民氣魄,收先聲奪人之效,並且刀刃砍中仇敵後,刀上的震驚之力還能夠使傷口扯破擴大,殺傷力以倍數增加。對方號為“風雷刀”,想必便是來源這一手刀法。
常威冷哼一聲,轉向著安慕華拱手道:“難怪安老爺有恃無恐,本來家中藏著如此一名高人。老夫技不如人,天然無顏再過問此事。不過是非自有公論,卻不是誰依仗武力便能夠儘情妄為的!宮大人,方纔的統統您看得清清楚楚,還請您來講句公道話。”
世人麵前忽有一道紅光閃過,驚詫之下定睛看時,卻見本來安溫馨靜坐在一旁研討圖紙,彷彿萬事不體貼的安琪兒不知怎地一閃便到了那根仍微微顫栗的木柱之旁。
露了這一手以後,常威轉頭望向安慕華,嘲笑道:“安老爺所言不差,我那侄婿與他兄弟的兩條命確切值不得幾個錢。不過他們卻用本身的兩條賤命從盜匪手中換回了安老爺的身家性命。安老爺可敢對著老夫這口重鑄的‘風雷刀’說上一句,你以為自家的性命也抵不上那戔戔一間商店?”
“本官調查以後發明此事確有蹊蹺。安老爺說杜氏兄弟是遭盜匪殛斃,除了你本人卻冇有任何左證,這令本官不得不心生迷惑。還存候老爺隨本官到衙署走一遭,將事情的後果結果詳細交代一番!”
安慕華神采微變:“本來是方纔接任洛陽總捕頭的宮大人,安某失禮了。”
那錦袍大漢淡然笑道:“本官宮平,方纔上任不過數日,難怪安老爺不識。”
說到此處,她握刀的素手忽地散溢位騰騰熱氣,廳內的世人雖都離她有一段間隔,卻仍感受一股熾熱非常的氣味劈麵而來,不由自主的齊齊變色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