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出門以後,陳禕問道:“安老爺,但是杜氏兄弟的事情另有些費事未了?”
安慕華的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伸手將這張紙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後,向著陳禕拱了拱手,意味深長隧道:“陳公子放心,安某必然不會令你絕望。”
陳禕拱手道:“既然如此,這弟子意便有勞安老爺操心籌劃了。小子初來乍到,一時候卻還摸不著門路,所能做出的進獻也就隻要這個番筧的配方了。當然,既然安老爺要出大力,在豆割利潤時天然要占大頭。詳細的分派計劃可由安老爺一言而決,小子絕無二話!”
陳禕的臉上現出對勁的淺笑,卻又從袖中取出一張白紙,舉手重拍一下額頭道:“小子卻幾乎忘了一件大事,這番筧還能夠進一步改革,在製作時插手分歧的香料,便成了披髮著分歧香味的‘香皂’,應當會更受人們的歡迎。這便是小子設想的幾種香皂的配方,今後便多承安老爺照顧了。”
安慕華擺手道:“陳公子說得那裡話來?安某做買賣夙來最信奉的便是‘公允’與‘誠信’兩條,豈能平白地侵犯你的好處?既然公子拿出了最首要的配方,剩下的人力物力天然該由安某來出,所得利潤也該平分纔是正理。”
方纔坐定以後,那素服婦人開口道:“安老爺,本日奴家等人的來意你也應當明白。不幸我丈夫與小叔為安老爺你鞍前馬後效力,現在不但賠上了性命,連骸骨都不能回籍,隻留下合座老幼給奴家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婦人贍養,這叫奴家如何是好……”
見對方如此說法,陳禕便也不再強自出頭,老誠懇實地坐在一旁看安慕華的手腕。
陳禕和安慕華聞言都有些難堪,相互對視一眼,卻又一起大笑起來。
安慕華神采安靜涓滴不為所動,淡然道:“杜夫人,對於杜氏兄弟的身後之事,安某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白。如果你感覺安某奉上的撫卹微薄,安某還能夠再添上一些;如果仍要安某拿出興化坊的商店作為撫卹,安某隻能說一聲抱愧了!”
說到此處,這婦人頓時嗚哭泣咽埋葬而泣,聲淚俱下演技絕佳。
合作的事情敲定以後,安慕華與陳禕又商討了一些細節的東西。正在扳談之際,門外忽地有安府的下人出去稟報:“老爺,內裡有杜氏兄弟的家眷求見。”
安慕華心中固然不悅,大要上卻不能失了禮數,行禮後請世人落座。
陳禕此次到訪,本就有追求合作,藉助安慕華在洛陽的人脈生長自家買賣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