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具魂飛魄散的軀殼倒是不難尋到,陳禕固然不會濫殺無辜,但隨便找一個惡貫充斥之人抹除靈魂也是舉手之勞。難就難在那具軀殼必須與陳禕本人的靈魂相合,不然在融會肉身與靈魂是必定會出亂子,說不定便要弄出個精力分裂之類的後遺症來。
等確信本身能夠同時節製兩具身材而不會呈現不對,那位“金蟬子”忽地將身一搖,變成一隻小小的金蟬,在空中將兩片透明的蟬翼展開一陣,頓時消逝的無影無蹤。
一起拳腳使到一半,陳禕忽地停手,走到一側的石壁前凝勁於右手食指的指尖,在避上默寫起一篇《金剛經》的經文,而那金蟬子仍然在那邊練拳,涓滴冇有收陳禕的影響。
再次察看了膻中氣海的金蟬一番後,陳禕瞑目盤膝而坐,開端將本身的三魂七魄一一分裂開來。這等扯破靈魂的痛苦遠遠賽過任何一種肉身上的疼痛。饒是陳禕兩世為人,心誌剛毅如鐵,也被這遠遠超出人類所能接受極限的痛苦折磨得身材顫抖,汗出如漿,口中悶哼出聲,牙齒更咬得咯吱吱直響。
陳禕臉上暴露欣喜的笑容,將心神浸入研讀了數日的《阿彌陀經》當中,參悟這部淨土宗本源秘典當中包含的大道至理。
再者陳禕破鈔偌大心力煉製一具身外化身,毫不但僅是為了頂替本身的一個身份,更首要的是將其作為本身的一招殺手。以是那具軀殼的資質、修為也都要在必然水準之上,這天然又晉升了尋覓目標的難度。
也不知那隻小小的金蟬體內究竟有多大的空間,那有陸地般浩大的液態真氣凝練而成的金丹竟似填不滿它。垂垂地那顆金丹的色彩開端變得暗淡虛化,而金蟬仍然涓滴冇有充盈滿足的征象。
陳禕嘗試著將金蟬真氣輸入金蟬體內時,那真氣竟自但是然地沿著一個牢固的線路運轉起來,幾個周天下來,那金蟬竟具有了極其陋劣倒是實在存在的修為。
淨土宗雖也有近似道家第二元神的神通法門,卻要等結成法相以後才氣應用,現在的陳禕是可望而不成即,以是還要從本身腦中那些浩如煙海卻又混亂不堪的資訊中去想體例。
這法訣的道理提及來簡樸,但操縱起來仍有很多礙難。
融會了陳禕的靈魂殘片以後,那隻金蟬的身材垂垂的有了行動,開端微不成察地一張一縮似在呼吸。在金蟬下方的那顆金丹中積蓄的真氣跟著金蟬的呼吸,如同開閘泄洪般狂湧而出。
不過現在他仍顧不上歇息保養,反手向著胸口一按,將那團真氣連同此中的靈魂殘片歸入膻中氣海,化作一道流光飛入那隻小小金蟬的體內。
在金蟬消逝的同時,正在禪堂閉關的道真忽地伸開雙目,臉上也暴露笑容,悄悄說了一句:“好小子!”
這隻金蟬來源奧秘,體內已無半點生命陳跡,也冇有半點修煉過的能量殘留,但那具小小的身軀裡竟具有一套彷彿比號稱萬物之靈長的人類更加完美的經脈竅穴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