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劍客手中的劍掉在地上,驚醒了目瞪口呆的兩人,青衣墨客不顧鼻血噴湧,飛身而起,揮掌拍向黑衣劍客。
青衣墨客轉頭尋覓那隻小貓妖,就見肥碩的三花貓耳朵壓在腦袋上,行動遲緩,做賊一樣的蒲伏逃離。
莫名的,她有點懊喪,要不,早餐就不吃了吧……
埋好人生的‘苦果’,花九跳上撫玩位置最好的岩石,揣著爪子甩著尾巴,眯起一對虎魄色的瞳人,呼嚕呼嚕的沐浴在日出的霞光之下。
題字,落款,蓋印,歸去用飯!
青衣墨客一抹鼻血,吞嚥著口水一臉癡迷,如此適意派的雙陽春宮,怕是隻要一小我能畫出來了吧?
花九謔的睜眼,心臟狂跳,虎魄色的豎瞳突然收縮到極致。
噹啷!
苦楚的要求聲,如夢似幻,層層疊疊,在腦海中迴盪,耐久不息。
話音一落,一股強大的吸力捲走了花九麵前墨跡未乾的畫卷。
黑衣劍客:“……”
“胖九!這是老道最後一條褲子了啊啊啊――”
兩個築基初期鬥法?!
夜涼如洗,浪聲滾滾,鹹濕的海風吹進粗陋而喧鬨的小屋,拂過花九頭頂,涼颼颼的。
撕拉――
她喵的!她現在裝死還來得及嗎?
青衣墨客:“……”
畫卷嘩啦啦的捲動,上麵的水墨色彩掙紮著浮起,欲脫紙而出。
暴風高文,黃沙漫天,花九壓著兩隻耳朵,沉重的身材讓她穩穩鐺鐺的團在岩石上,看螃蟹和海螺都在天上飛。
“瘋狗,這一卷畫,我就要你的命。”
“必然要……救他!”
無垠海,雲夢島,花九又聞聲了阿誰聲音。
噹啷!
固然她常日好吃懶動愛睡覺,但在修煉上還是很勤奮滴。
老羽士從床上翻身而起,目光如炬,就見半開的門後閃過一條尾巴,屋外冷風吼怒而至。
呃……早上剛釀的‘苦果’糊了黑衣劍修一身,不忍直視。
海水退潮,陽光灑滿沙岸,曬在花九身上暖洋洋的,叫她昏昏欲睡難以集合神識作畫,幸虧這幅‘朝霞入碧海’已經畫完了。
“胖九,彆鬨。”
一陣艱钜以後,天涯乍破一道金光,太陽擺脫暗中,花九眉頭伸展,隻覺雲開霧散,全部貓生都舒爽亮光了。
磨得正歡的爪子一頓,花九扯了扯耳朵,雙眼不悅的耷拉下來。
霸道的金紅一把翻過柔情的碧綠,狂放的壓在沙岸之上,碧綠咬著袖子擰眉嚶嚀,金紅勾著嘴角佞笑聳動,直接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朝霞入碧海’。
一個青衣墨客捂著右臂,跌跌撞撞的從碧海中翻出,身後一黑衣男人持劍窮追,一身魔氣沸騰如霧,滾滾不休。
花九:(⊙o⊙)
淩晨的海岸喧鬨而平和,起起伏伏的海麵上偶有海鳥啼鳴著劃水而過,花九舔了舔嘴邊的毛,孜然還是麻辣呢?
黑衣劍客殺到跟前,陰沉的雙目閃過一扼殺機,揮劍力斬!
“嘿,小貓妖,借畫一用!”
砰!
“救他……”
花九打著哈欠從蒲團上爬起,弓著身子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把鋒利的爪子在老羽士的床腳磨了磨。
“小貓妖,留步!”
青衣墨客的筆桿斷成兩截掉在沙子上,他嘴角噙著一抹血跡,“嘿,強弩之末端吧,看我的!”
一扭頭,老羽士丟在牆角的八卦鏡上恰好映出一坨圓潤的三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