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香_第4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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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橋越想越難過,放下了筆,走出了屋子,沿著園子的小徑遊走,尋個了僻靜的處所,冷靜地醞釀眼淚。

田佩蓉坐在一旁隔山觀虎鬥,不過內心卻一翻,暗自駭怪地重新打量王芙——原覺得盛宣禾的新媳婦就是個傻子,現在看來……這個病秧子的心眼兒可真多!

不過公主固然饞了,香橋卻不敢私行給她買。倒不是鄙吝財帛,而是因為咀嚼路邊的食品自當謹慎,公主身為宮裡的朱紫,哪敢隨便給她買內裡的東西吃?

老太君倒是安靜:“運勢不運勢的皆是隆恩,我們做臣子的受著便是。我們盛家幾代不站山頭,隻低頭做臣子,你如本年事也不小了,須得好好揣摩揣摩你父親的為官之道。我們盛家幾代喬木世家,不需求你再燦爛門楣,但‘守成’二字須得牢服膺在心底。”

香橋現在大多數時候,都是跟著祖母一同用飯。嫡母王氏害喜短長,見不得油葷,也便不再跟著幾個孩子一起吃。

平常她都是這麼做的,也不須得太久,等內心的憋悶宣泄得差未幾了,便能夠出來安然見人了。

“……她莫不是瘋了?”隔著冰湖對岸,金世子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隱在樹叢裡的小瘋婆子。

秦老太君板著臉道:“鑽出來乾甚麼?做米缸裡的老鼠?那是他們看著這差事有肥水,能撈的好處多,這才趨之若鶩。可你也不想想,那些油水喝到嘴裡燙不燙?每年朝廷都是等著鹽稅,纔有米下鍋,各地的軍隊也需求鹽稅來彌補開支。分多一點,分少一點,都是有定命的。若想多分,就在呈報鹽稅的時候,少報一些,然後往上送錢,送到複查鹽稅官吏本身的腰包裡,他們的手指頭歪一歪,少打個算珠子,就甚麼都有了。因為這些公開裡的買賣,每隔十幾年就要鬨一場大案子,死在鹽稅複查上的人還少嗎?”

想到這,田佩蓉漸漸平心靜氣下來,對著阿誰裝傻充愣的王芙,心內嘲笑了兩聲,等她忙完了夫君的升遷事情,再來找這些盛家的賤人,一個一個的把賬算清楚!

屋裡的母子倆交心議論著為官之道,但是隔壁的香橋,卻差一點將手中的細筆折斷。

這但是個肥缺,隻要操縱得益,財路那是滾滾而來。不過這差事本來應當是盛家那位盛老爺的,隻怕他現在還不知本身被前任妹夫頂了差事吧……

秦老太君感覺此時應當給兒子潑潑冷水,便放下筷子道:“你又有甚麼資格?當初不也是慈寧王一力保舉著你,纔在戶部紮根的嗎?我當時還迷惑,固然你們倆要成為親家,但是他如何放心把你往鹽稅這麼關鍵的位置上推?這不是要拉你入他的坑?現在我看,這也是因禍得福,你覺得那是甚麼好差事!”

以是他特地提早去了書院,給恩師送去束脩拜禮。

正逢過年,家裡的鋪子也都關門停業,收不上來流水活錢,成培年的那點俸祿也是杯水車薪。在來年開春時,莊戶的佃銀冇有收上來之前,家裡的銀子便隻要出冇有進了。

待得玩累了的時候,偌陽公主揮手讓那些蜜斯們都回到前殿去找各自的母親,卻獨獨拉著香橋的手朝本身的宮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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