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心方_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裡荼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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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連笑了笑,本身的確過分沉不住氣。與秦墨劍拔弩張已是多年,聽聞現在秦一合天下,還是用起了法家的那一套,秦墨早已失勢。相裡荼這個時候前來,或許真是示好,也一定。

固然相裡荼此行乃是孤身一人來到狐台,表示並無貳心。但他實在過分寡言,那一副陰暗沉默的模樣,總令人感覺他正策畫著甚麼見不得光的主張。

嗬,墨家三分已久,想重新合而為一,本就是癡人說夢。

劇連拾起飄落的帛書一看,濃眉頃刻擰到一塊兒,“此書何意?”

“阿憂……?!”醫沉緊抿了唇,被劫,她能被誰所劫?誰敢劫楚墨的醫者?!

他精通構造術,這板屋不但築得緩慢,並且精美絕倫,甚而架梁的椽頭處,都細細雕出了鏤空的斑紋。

劇連不疑有他,鬆口氣,“無事便好。前日觀之,七葉已有女兒之態,經年未見吾妹,恐已成窈窕少女。”

…………

“……連在秦五載,應知相裡荼為人。”醫沉未答。

他昨日傍晚纔回到狐台,因一起上早有策應,所乘俱是快船,算算路程已是不能再快,但距收到傳書之日算來,已是擔擱了很多光陰。花了半夜時候清算醫緩留下的遺物,草草歇下不久,天氣剛翻出魚白,劇連便來拜訪,邀他一道去尋相裡荼,再次探聽秦墨此來的目標。

而自從年前他和相夫陵分開秦地,他和越之於多年的友情算是一刀兩斷,秦墨此來,如何看都不會僅僅是相裡荼說的那麼簡樸。

這些年來與她極少分開超越半日的時候,現在突然一彆,這幾日竟是食不甘味。

藐小的水珠濛濛懸在空中,在板屋旁折出一道蜿蜒的彩虹。

那少年人向來沉默寡言,如本年事長了。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相裡荼入楚,暫居之處在山腳下的木作坊。

山道的另一頭,兩人緩徐行下蜿蜒的青石階,一起扳談,並未重視到溜出去的火狐。

絹包內一方極小的絲帛,彷彿是從帕子上臨時撕扯下來的,上麵模恍惚糊隻四個筆跡:“醫女被劫!”

正要舉步進屋,一頭火紅的狐狸從近旁草叢竄了出來,纏在醫沉身邊團團轉了幾圈,沾了一身的木屑,而後一口咬住他的衣裾,再不肯放。

“阿憂病勢何如?”劇連心揪了一揪,他對解憂的印象還逗留在當初秦地,她那一匕下去,傷勢頗重,也不知這些年是否病癒?

入楚以後與工喬他與相善,常從工喬口入耳得解憂一些事蹟,作坊裡頭有豎著阿誰以解憂為本來做的栩栩如生的木甲人,不由對當初阿誰言辭鋒利的幼女更加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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