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狠手辣?”她反問,可隨即又豁然普通,“是啊,我心狠手辣。我如果不心狠手辣,又那裡來的現在職位?”
不知何時,殿內之人已然拜彆,全部金鑾殿內僅剩下裡綠腰和黎青鸞,空落落的金鑾殿迴盪著她歇斯底裡的叫喚。
“陛下。”春花抿唇。
“可您又為何說陛下是逆天命格?”
“這又是那裡來的瘋子!跟本宮攀認親戚!”黎綠腰大聲喝道,“李肅呢?命他來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拿下!與長公主一併壓入天牢!”
永瑞元年十一月八日,暴斃的永瑞帝死而複活,先國師為證,此乃天意,證明此事,故而永瑞帝複位。
“四殿下!長公主說的話是否失實?”
自今晚起,來往皇宮的能人異士不竭,可卻無人能治,世人隻能瞧著黎青鸞一日一日衰弱。
黎青鸞目送禁衛軍押著黎綠腰分開,回過甚,看向那把孤零零的龍椅。
陛下駕到?哪位陛下?
“四皇妹,你當真是油鹽不進啊。”寬和的長公主麵色卻變得有些哀痛。
皇姐,不要怪我。
那樣令她討厭、令她仇恨的眼神!
世人紛繁讓開了路,駭怪地看著兩人。
可現在,李肅早已帶兵趕到,破門而入,押下了黎綠腰。
“此次順利回中京,還是多虧了你。”黎青鸞上前,扶起了李肅。
“殺我,殺母後,殺歲安,殺賀家軍。”她一字一句吐出,“我與你自小長大,從未想過你會如此心狠手辣。”
“黎綠腰!”黎青鸞咬牙,禁不住上前狠狠揪住了她的衣衿。
黎綠腰撚起刺著龍紋的袖口,起家就要坐在那龍椅之上。
“那便好。”黎青鸞咳嗽了幾聲。
她一步一步上前,撫上了冰冷的龍椅。
“是啊!”黎綠腰猖獗道,“我命人拿琴絃勒死了她!還命人割下了她的頭!固然如此,我也難泄心中之憤!”
“綠腰?”黎綠腰昂首望向這光輝的金鑾殿,“北國有才子,輕巧綠腰舞。我的名字不過是舞曲的名字,而你的名字倒是神鳥之名。不過生在了分歧人的肚子,就被父皇這般看輕,當真是好笑。你又如何得知此中的好笑?”
“為了安定權勢推阿窈去和親。黎綠腰,你當真做的出來。”黎青鸞凝睇著她氣憤的神采,似是能從那氣憤的臉後看到黎窈窕調皮的笑容。
“您……曉得?”春花驚詫昂首。
因過分大力,黎綠腰頭上的冕旒已然落地,重重掉落地上,玉珠掉落在地上,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響。
“春蟬。”黎綠腰喚道。
“北元朝臣冇反對?”她問。
僅僅一眼,她就曉得是她。除了她,冇有人會有那樣的眼神!
“敗於你手,我雖是不平,可也彆無他法,隻能……”她慼慼然說著,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倒是毫不躊躇地推奉上前。
“可現在去哪兒尋人?”
“能為陛下重新效力,是微臣之幸。”李肅看著黎青鸞,眼中的欣喜難以袒護。
黎綠腰看著一臉不成置信的黎霓裳,若不是你步步緊逼,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一月後。
“你要走了?”黎青鸞安靜問。
金鑾殿門,那人一襲簡樸的素衣頂風而立,身形纖細,端倪溫婉,瞧上去明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師閨秀,又那裡來的陛下?
“此毒何解?”
可縱使黎綠腰曉得是她,卻也不會承認,她緩緩下了台階,與她相對而站。
“可惜了,你畢竟還是敗於我手。”黎青鸞諦視著癲狂的她,“我不殺你,便讓你瞧著本身成為階下囚,瞧著我重登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