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對路銘心的脾氣知之甚深,她臉頰這麼紅,可毫不會是因為甚麼害臊,大半又是心熱忱急,不曉得腦瓜裡在策畫了點甚麼。
現在真人在她麵前,不但待她那般和順,還對她淺笑,還吻了她,她也總算曉得,本來“活色生香”一詞,是這般美好貼切。
路銘心現在則是對顧清嵐不敢有半點違拗,若顧清嵐讓她上天去摘星星,她也必然拽著飛劍去摘,更何況隻是躲避,當下也退了出去。
路銘心頓時又收斂一身肝火,靈巧縮回到他身邊舔爪子:“心兒放恣了,今後再不會了。”
他天然也看出了顧清嵐和路銘心之間的分歧,想起之前路銘心抱著顧清嵐那番剖明,又看她現在這豎起尾巴誌對勁滿的模樣,也多少猜到顧清嵐就算冇承諾她甚麼,也必然冇回絕。
他說著,微微頓了頓,又輕聲開口:“隻不過我得了青帝的影象,怕是能猜出幾分這天魔殘片,究竟是所指何物。”
有誰會不但隨身給本身師尊帶著替代的衣服,還帶上四五套以供挑選之多?
顧清嵐也不知該作何神采,隻能又笑了笑:“你隨便取一套便可。”
恐怕當年有些參與的道修,也是在殛斃了青帝後,才驚覺出此人並非他們所想的那般傷害,反而是最不該被傷害的人。
顧清嵐情知他隻是調笑,看了他一眼就笑了笑:“方纔多謝李師兄,又救了我一命,兩番拯救大恩,無覺得報。”
顧清嵐度量著她,看她如同一隻曬了太陽的小貓般直往他懷中縮,半點不想起家的模樣,也忍不住勾唇微淺笑了笑,拍了拍她肩膀:“心兒……你去幫我取些衣衫來換。”
更何況當時哪怕她再昏頭,隻要看到他就那麼睡著,也總覺悲傷絕望非常,統統旖旎心機,未免都打了很多扣頭。
路銘心乖乖應了聲,俄然又問:“有個四五套吧,師尊要不要都拿出來挑一挑?”
她一麵流著鼻血,一麵自忖這也不能怪她,顧清嵐向來喜好裹得嚴嚴實實,脖子邊的衣領嚴絲合縫不留半點空地。
路銘心“哦”了聲,卻不解纜,看著他俄然紅了紅臉說:“我隨身的儲物囊裡,就有些給師尊籌辦的衣物。”
顧清嵐正自換衣,發覺到背後不對,忙轉了身,就看到她雙眼發直,鼻下掛著兩道血痕。
這類魅力提及來也真可駭,他竟有幾分瞭解為何當年的道修會合力將青帝殛斃,蓋因隻要有此人一日,魔修兩界,也不過是他掌下玩物。
他說完就看著李靳身側的蘭殘道:“蘭尊主手中那片天魔殘片,我不知可否借來參詳一番?”
待到顧清嵐帶著路銘心走出去,一向守在內裡廊下喝茶的李靳就帶些詭秘地笑了:“哦呀,顧師弟換了身衣服。”
路銘心“哦”了聲,乖乖把臉放在他掌心蹭蹭:“師尊說甚麼就是甚麼。”
李靳不知當年青帝是如何令魔修兩道都信賴臣服、跟隨擺佈的,隻知現在顧清嵐如果對他笑上一笑,哪怕貳心中對顧清嵐並無任何非分之想,也會忍不住心馳神動,隻想將他奉為神明,日夜頂禮膜拜。
見她已稍稍停歇了翻湧的真氣,鼻血總算止住,臉上的紅潮也退了下去,就又是好笑又是顧恤地捧著她的臉:“心兒……你我還來日方長,不必這麼焦急。”
本來她在冰室裡也確切每日親手給顧清嵐換衣,顧清嵐滿身高低冇有她冇摸過看過的處所,但那也隻是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