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哪怕身處地宮,身側也一向環繞著的那層極淡的霧氣,也在這一刹時消逝無蹤。
奉告他門徒們都被殛斃,就是奉告他平生心血種植儘數付諸東流,如同凡人老年喪子,再哀思苦楚不過的事情。
他狼藉的目光先從身前這幾人臉上掃過,然後就望向了稍遠的七修子,反倒“哈哈”笑了聲:“師尊,你瞧我還是一事無成……落得如此了局。”
既然身為修士,哪怕法力再低弱,也不會被石塊砸死,那人之以是血流了渾身,倒是方纔高台上法力縱橫交叉之時,他正處在旋渦當中。
這白玉高台本來就是個棺槨,安葬死者,冇有將屍身放在棺材蓋上的事理,倒是有人將賀沅的屍首從館內移了出來,又將一小我藏進了棺材中。
七修子看著他,唇齒動了又動,才說出一句:“你將師兄弟們藏在了那邊?”
顧清嵐那股真力也不能讓薑曄撐上多久,他說了幾句話,氣味就重新微小了下來,目光帶些狼藉,卻還是緊盯著七修子,說道:“若師尊的門徒隻剩下我一人,師尊會不會將衣缽傳給我?”
七修子或許不知,但李靳和他都曉得,這琉璃鏡倒是和顧清嵐另有有著偌大人緣,當年青帝身故後魔帝為其重塑血肉,恰是藉助了這麵琉璃鏡。
七修子和李靳走下去,隻見上麵密室中密密麻麻,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千琮門的修士,都被擺在地上畫著的一個陣法當中,陣法中心,則有一塊正收回淡綠色光芒的鏡子。
李靳身後傳來顧清嵐淡淡的聲音:“琉璃鏡。”
李靳天然承諾下來,顧清嵐也把黏在本身身上的路銘心推開了些,抬手施了個懸空取物的小神通,將陣眼中間沉寂下來的琉璃鏡收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