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定睛一看,細心打量,隻見那人臉孔端肅,束髮正裝,連之前留在嘴角的胡茬子都颳了個乾清乾淨,這可不恰是莫祁?
倒是一掃先前的落拓不羈,沉穩高雅,一派宗師氣勢,眼都要給她看瞎了。
顧清嵐想說與她無關,又想到如果能藉此嚇她,叫她不再隨便說甚麼逆天而行的荒唐之語,免得今後他不在時,她要被群起而攻之,就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心兒要乖一些。”
路銘心又覺酸楚,又覺滿足,湊疇昔在他唇角輕吻:“師尊……如果天道不準你同我在一起,我就不管這天道。若你不在了,修道問仙與我何乾,天下百姓又與我何乾?”
他在聽到她呼喊時,才覺出口中又起了腥氣,唇邊也已滑下了一道血跡。
可莫祁的氣勢,大半是直接到彆院裡來見他,不會裝神弄鬼這麼慎重吧?
按著月渡山的端方,不是臨敵之時,回身不能太急,顯得不敷仙風道骨,也不敷慎重溫雅,因而那群人就一步,兩步,三步……整齊齊截地三步回身,又整齊齊截地俯身拱手見禮。
路銘心想到如果他們還未插手就走了,李靳方纔押在他身上那一千兩黃金,確切要血本無歸,不由也笑了,語氣非常對勁:“那也好,就當我們特地來坑李師伯一把。”
他想著就咳了幾聲,對路銘心笑了笑,還是說:“無事。”
倒是這群修士為首的那人,她感覺不甚熟諳,目光也冇放上去,就先行禮跟衛稟道了聲:“老……衛師兄。”
顧清嵐卻笑了笑,輕聲道:“你可去答覆,我和徒兒馬上就到。”
哪怕顧清嵐說了無事,但好好走著路說話,就能吐血,李靳和路銘心天然是不敢再帶他亂逛,三人倉促又回了尊劍峰。
這群人裡竟然混著莫祁和衛稟?路銘心和衛稟還是熟悉的,瞪大眼睛一眼看去,天然在人群裡看到了衛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