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後也想過，如果當時她聽到了那句話，曉得雲風就是顧清嵐，她又會如何？

顧清嵐看她說著，又暗自垂淚，將他的手握住了放在唇邊一向蹭一向吻。

若不是如此，他當年也不會以雲風的身份和她相見時，才感覺輕鬆，也輕易同她說幾句話。

他當年的性子，確切也太冰了些，路銘心小時候倒還好，小孩子多數乖乖的，日日在他懷中像個小貓，偶爾伸伸爪子，也無傷風雅。

顧清嵐笑著承諾下來，他就又說了第二句：“北地步處偏僻，群獸也已異變，大陸中心怕是更難分辯，如此天災之下，安有完卵，惟願天道滄桑，憐憫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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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就微彎唇角，低歎了聲：“怪不得那兩三年來，你每次見我都倉促來去，不肯在我房中多留一刻……想必是怕我勉強你做些不雅的事情……”

而若那人不是雲風，是平輩中的甚麼少年修士，她卻向來不屑一顧，冇起過涓滴旖旎之心。

他用手指輕揉了揉額頭，乾脆又問她：“這些年來，你同月滄瀾另有冇有過聯絡？”

她自小就這麼死倔，顧清嵐曉得這時他如果讓她放棄這個動機，她大半嘴上也會承諾起來，過後卻不知背後裡又做些甚麼。

顧清嵐看她一時混鬨一時又要哭，悄悄頭疼，隻得出言安撫：“當年也是我過分冷酷，冇同你解釋過這些事情……”

顧清嵐就知她那點籌算，笑了一笑：“心兒，你能殺汲懷生，也不過是因他雖練毒短長，修為卻相較其他六尊差了一截。你當年贏他，已屬幸運。哪怕是當今你的修為，要殺月滄瀾也是九死平生，你想過冇有？”

路銘心“哦”了聲，俄然又停動手來開端悲傷：“汲懷生當年騙我，說師尊身子不時不好，是因為靈根缺點的原因……實在師尊身子不好，倒是為了給我彌補靈根缺點，破鈔本身的靈力和法力。師尊那麼對我，我卻對師尊生疑……我真是罪該萬死……”

她步步挑選，倒還真不出顧清嵐不測，他看著這丫頭長大，路銘心又一貫不是城府太深人，甚麼都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