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照顧拍照東西和灌音設備。”他一絲不苟,又叮囑,“在行動時要保持無線電寂靜。”
因此尹伊格冇有動。
也像是被海水削尖的礁石。
“起來清算一下吧。”
她接著說:“季馬中間的是以利亞,又叫尹伊格,也是這個小隊的批示官。”
季馬很輕易焦急,一急就脖頸粗紅,梗著嗓子對裴芮小聲說,“你現在曉得我為甚麼討厭他了吧。”
“到時候你會曉得。”
的確很標緻。
“……”
話到半道卡了殼,季馬臉上堆起難堪的笑,“哎,安德烈,你如何來的這麼晚?”
裴芮也站了起來,一手握dv,一手扶了兩下腰。
如果聲音無形狀,他的應當狀如薄刃。
季馬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嘀嘀咕咕抱怨起安德烈的各種劣跡。
她怕他冇聽清,又反覆一遍。
“寫給你。”
她大喊一聲,體腔內淤濁儘散,也隨發聲的力量一同排空,“尹伊格你――”
“姐。”他指腹搭住她指根的小渦,摩挲著劃圈,“彆生他們的氣了,好不好?”
“不。”尹伊格說,“去寫遺書。”
而待到她遠遠瞧見停機坪上好整以暇的直升機,才得知他們將會被空投到指定地區。
直到離地間隔靠近標準範圍,而她的提示尚未收到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