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紋身妥當地附在裴芮腰眼上方,在衣襬被提起的頃刻撞入她的視野。很搶眼的圖案,的確像是……燃燒的眼睛,卻又不但如此,還包含著更多她讀不懂的內容。
他的眼神不很清楚,在她臉上微微沉澱。話音落下,嘴唇就不動了,隻要眼睛裡在笑,“真榮幸,在紅場遇見你。曉得麼?在古俄語裡,紅色的意義是‘斑斕的’……很像你。”
許笑琳轉頭,裴芮正將手背到身後,捏住脊梁上方的拉鍊,一起往上滑攏,直到襯衫完整包住頸項。
許笑琳自小移居聖彼得堡,中文學得昏黃胡塗,找不到切當字眼來描述,隻蒼茫地覺出一種美。奧秘而激烈的、富有彈性和力度的美感,充滿悲愴色采,視野折一個角度,光芒便隨即產生竄改,給人帶來的觀感體驗也與半秒鐘之前相去甚遠。
許笑琳在腦內比較著四周供應早餐的小店,還冇得出結論,已經聞聲一聲:“好了,你轉過來吧。”
裴芮被他語氣平高山經驗,略一挑眉,又無從辯駁,隻好將護照往包的深處塞了兩下。
尹伊格低下眼,一句“我陪著你”幾近脫口而出,臨到喉頭卻想起本身冇有態度,咽回了半句未出口的話。
不出半分鐘,料想當中的一通電話打出去,但裴芮冇有接。從衣櫃抽出簡便的襯衫長褲,給許笑琳一個眼神表示。
“還差一點。”
“那我說一下明天的安排。”
聞聲她的口音,對方一臉瞭然,笑了笑並說:“您是旅客,對吧?我需求查對一下您的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