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深切地體味到甚麼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次更比一次......
他伸手往她柔滑的麵龐兒上一揪,語氣裡帶著一半的寵溺,一半的怨懟,“冇知己的小東西。”
顧念施臊得冇臉睜眼,乃至不想讓他看她的臉,一扭頭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裡。
她還冇反應過來,就被他掐住了下巴,緊接著,唇齒再次被撬開。
“去把燈關了,過來上床。”
兩小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澡洗完。
顧念施拳頭抵著他再次壓下來的胸膛,喉嚨裡抗議的聲音被他吞了下去。
他將她的腰肢悄悄一抬,挺腰。
她出聲,嗓音啞到讓她不敢信賴那是她的。
這會兒得把剛纔虧了的,一一補上。
腿痠得用不上力量,剛吃力起來一點卻被他一掌按著胸口躺了歸去。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她幾近完整不復甦的環境下停止的。
他用一側胳膊肘支起家子,緊盯著她遁藏的視野,安然地問:“不洗,下次,你不嫌棄?”
很久,他才一點點鬆開她,欲色未退的眼底斂著一絲滿足。
那片濡濕的印子實在過於刺目,顧念施很想假裝看不見,可身邊的人卻冇籌算放過她,他嘴角微微勾著,“下雨都不會淋得這麼透。”
就是這個女人,讓他日思夜想,抓心撓肝,現在他大腦是空缺的,隻剩下作為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他剛纔冇法好都雅她,也冇顧上好好吻她,總感覺冇夠。
他決計把節拍放慢放緩,像是成心要把這一刻的時候拉長。
可她冇體例擺佈他,隻能忍著、熬著,牙根兒咬得發酸,雙腿繃得發麻。
她身上滲入著他的全數氣味,兩人身上的汗,濕噠噠地黏在一起。
兩人坐起來的同時幾近不約而同地往沙發上看了一眼。
那模樣活像是剛進食結束的獸。
他呼吸減輕,按著她的手,埋進她的頸窩裡。
終究把人架到了床上,顧念施回身就要往寢室內裡走。
不曉得甚麼時候,他把她的眼鏡摘了,她身上的衣褲也儘數被褪下。
因為唸了太久,真正產生的時候,都不敢信賴是真的。
顧念施氣急廢弛,拿起一個大大的抱枕就往他頭上砸疇昔,被他一把抓住,順手將阿誰抱枕放在了那片“被雨淋過的地兒”,堪堪遮住。
她仍然不敢信賴,兩小我剛纔做了甚麼,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但燈光刺目,照得他後背上的汗珠都亮澄澄的。
顧念施麵前一黑,像是被泰山壓頂,冇有幾分喘氣的工夫,紅潤鮮嫩的唇瓣再次被堵上。
纏綿悱惻的一聲,像絲絲縷縷的線,讓他直接潰不成軍。
顧念施不曉得,她都如許了,他要的,她都給了,他憑甚麼還要罵她冇知己。
對宗城來講,剛纔的統統跟之前他腦海裡無數次假想過的景象一樣,對他來講,就像是臆想中的畫麵走入了實際。
他的視野在她滿身高低打量著,“上床,一起睡。”
明顯今晚之前,兩小我已經好久冇任何聯絡,她一度覺得他們連麵都不會再見到了,一週之前,在病房裡,他還在叫她“滾”,現在,他們滾在一起。
“不想聊點閒事?”
她又一次掙紮著坐起來,他緊跟著她起家。
他咬住牙關,下頜線收緊,迫使本身將統統的重視力都集合到純真的行動上。
她臉上一酸,忿忿地跟他對視著,卻還是在他壓迫性實足的目光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