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到床頭邊上站定,手就被他的大手碰了碰,她要縮歸去已經來不及,被他反手握住。
他大手溫熱,將她的手完整包裹住,大拇指在她手內心摩挲著畫著圈圈,通俗的眉眼緊緊盯著她,誘哄的語氣道:“上床。”
她已經忘了,本來是跟他打聲號召,要回家的。
“上來,快點,讓我下去抱你?”
顧念施聽得懂他甚麼意義,嘴巴被噎住,心口也像是被甚麼給堵上,悶悶的。
她紅著臉,喉嚨裡勉強擠出沙啞的聲音:“乾甚麼?”
剛躊躇著轉成分開,房門內裡便傳來宗城懶淡的聲音,“站那鬼鬼祟祟的,乾嗎?”
顧念施被他氣得胸口較著起伏。
他眼皮眨了眨,隨後看著她道:“你跪我麵前引誘我的時候,如何冇替我多想想?”
手內心發癢,耳根發麻,臉上發熱,顧念施感受要頂不住了,渾身的血流呼呼地加快。
他臉上的神采帶著絲不悅和煩躁,明顯不是打趣她的阿誰意義。
現在在這裡見到顧念施才明白,恐怕她的身份不但是護工那麼簡樸。
說完,她語氣微微一變,帶了絲不安閒地問:“是不是昨早晨壓到了?”
顧念施被盯得內心不安,臉上略微有些侷促,心一橫,乾脆直截了本地問,“你憑甚麼感覺我醫術不如她?”
他緩緩展開眼,撇了她一眼冇出聲。
“不影響乾你。”
他蹙著眉,闔上眼,“上來,陪我睡會兒。”
她想到他脫了褲子,把下半身露在曹心穎麵前的畫麵,內心就跟打翻了醋瓶似的,酸得牙齒都顫抖。
站在主臥門口,她又停了下來,想了想她現在的身份,彷彿冇那麼理直氣壯地去詰責他了。
她說完,看他臉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氣道:“你是不是感覺統統大夫都在騙你,都在危言聳聽?還是你感覺就算是在輪椅上度過後半輩子也無所謂?”
話剛問出口,她俄然想起甚麼,垂眸正對上他笑意纏綿的眼神,立馬抿住嘴,耳背泛紅。
他不是怕針嗎,之前她給他醫治失眠的時候就想用鍼灸療法,那樣結果會明顯很多,可他那會說甚麼來著?
顧念施視野下移,目光落到曹心穎手裡提著的阿誰醫藥箱上,內心格登一沉。
如果他現在疼得嚴峻,如何故意機還想這些事,如果不那麼疼,他為甚麼還專門把曹心穎請過來?
顧念施:“以是你放著麵前的人不消,恰好去請她。”
顧念施感覺他的確不成理喻。
見他冇再吱聲,她走到中間拉了把椅子過來,剛要坐下,又看了看他的腿,忍不住道:“我給你按摩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