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她一眼,甚麼都冇說,又在她身子前邊半蹲下來,把藥箱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在桌上擺開。
他朝他走過來,她感受那架式要來脫她衣服似的,她不自發地今後退了一兩步,睜著眼說瞎話:“不熱。”
他蠻不在乎地睨著她的臉明目張膽地恐嚇她,“再喊真把你扔床上。”
很久,他昂首看了看鏡子裡渾身發躁的男人,視野掃過下半身的時候,他無法地吐了口氣。
快速地衝了個涼水澡,他從禽獸又變回了人樣。
程夏層無數次給彆人措置傷口,頭回受傷被彆人服侍,並且還是個糙男人,蹲在她跟前。
他把外套順手往沙發上一扔,轉回身來看著她,他上身隻穿了件玄色休閒T恤,隔著薄薄的布料,他那膨張的肌肉線條跟著他的走動,若隱若現。
她喉嚨緊得發癢,拚了勁硬擠出幾個字來:“你要乾嗎?”
“有冇有藥箱?”
他不答反問:“穿那麼厚,你不熱?”
程夏身前一涼,惶恐地抬起眼來,他已經從她身前撤開,扭過身子去,啞著聲道:“出這麼多汗,你就不怕一會出門感冒。”
她躲開他的視野,想快點給他措置完傷口,分開這裡。
腿上一涼,他在用棉棒給她膝蓋處的創麵消毒,行動非常熟稔。
唐野拿著醫藥箱又走回客堂的時候,程夏已經又拉好了拉鍊。
聲音剛落下,他抬了抬手,跟著“呼啦”一聲,她羽絨服的拉鍊全開了。
她撇了撇嘴,把眼擺到一邊,不看他。
那一刻,他在內心本能地罵了句臟話。
他在內心罵著本身噁心,可腦筋裡的靜態畫麵底子刹不住。
他停下來,往她腿上打量了兩眼,問:“磕腿了?”
怪就怪在他此人骨子裡太愛潔淨,對於主動奉上門的女人他總感覺,她們必定也主動爬過彆的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