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施大腦快速地轉動,絞儘腦汁,她也想不出再說點甚麼纔好,該說的她都說了。
宗城是內心真憋屈得難受,眼睜睜看著本身女人擔憂彆的男人,恰好他還發不了火,他找誰說理去?
宗城唇角微微上揚,靠回椅背上,“不敢當,我也就對你一小我心慈手軟,你不曉得?”
她愣住,抬起眼來看著他。
宗城心底煩躁,終是冇忍住扭過甚來,“你想說甚麼,彆讓我聽到那兩個字。”
她說話的時候手還乖乖蜷在宗城手裡,兩段話說完,她感受他將她握得緊了緊。
她話鋒一轉,“有的人大要凶神惡煞但骨子裡實在心軟意活。”
顧念施先開口突破沉默,隻是她聲音剛出來,就被宗城直接打斷,“少說點話,養養神。”
顧念施耐著性子回:“不是這個意義,我是感覺段楚瑜被寧曉這類人拉下水,很冤。”
他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輕飄飄地開口:“展開說說。”
顧念施想不到宗城對段楚瑜的芥蒂這麼深,她閉上嘴冇再吱聲。
他一聽她叫段楚瑜“學長”,就心煩,這兩個字從她嘴裡叫出來有多親熱,貳心底就有多酸。
顧念施認當真真地考慮了好一會兒,纔出聲道:“我之前是崇拜過他,直到現在也是,但那僅限於學術範疇,他大我們好幾屆,在黌舍讀書的時候,我們幾近冇有過任何打仗,對他的事也都是道聽途說,彆人傳到我這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層層濾鏡。”
顧念施抿住嘴,隻是一眨不眨地眼巴巴地瞅著他。
顧念施曉得他想聽甚麼,也不想鄙吝,她重新掀動唇瓣,“之前一心撲在專業上,對其他事不聞不問,這半年經曆了很多事,也讓我見地了很多人,看清了人道的龐大和陰暗,對一小我判定和認知也不再逗留於人雲亦雲。”
宗城語氣裡模糊透著絲不爽:“甚麼意義?段楚瑜是替我背了黑鍋?”
他那裡受得了這個,反手一把將那隻反叛的手握進掌心,聲音立時啞了幾分:“勾我?”
他身子往前一頃,逼著她問:“有的人是誰?說清楚。”
那兩個字彷彿提示著他,段楚瑜在她內心那永久竄改不了也撼動不了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