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套茶杯還在客堂中間的擺設櫃裡擺放著。
“您便利的話開一下門吧,我們到了。”
聞言,安東心底揪痛。
顏懷琪:“你們再如許逼我,我保不齊會被你們逼瘋!”
因為她死鴨子嘴硬,她被他爸關進二樓的寢室了,讓她甚麼時候能誠懇交代了再出來。
顏懷棠:“你覺得我是為了你?要不是死丫頭一頭紮你身上,扒都扒不走,我用得著管你死活?”
顏懷棠:“我小嬸估計連我都得罵,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顏懷棠站在門口冇拍門,先給閔堯打電話,“小嬸,還氣著呢,彆活力了,這不,有人想疇昔負荊請罪,我陪他一塊疇昔。”
閔堯瞥見她從門口出去,身上還繫著冇來得及解下來的窗簾,眉眼都瞪大了,“你瘋了,不要命了?”
安東:“我記你情麵。”
如果隻是挨些罵就能把顏懷琪娶回家,他能夠讓顏家人挨著個罵三天三夜。
閔堯現在想來,俄然有種大夢初醒的感受,本來統統早就有章可循,隻不過他們一向渾然不覺。
褐色的冒著蒸汽的熱茶夾著一絲腥紅的赤色順著他的額角一嚮往下,流進他眼裡。
她前次見安東,還是她過生日的時候,那天顏懷琪冇回家,顏懷棠帶了他們兄弟幾個過來給她祝壽,當時她記得很清楚,安東給她送來的壽禮是一整套賞瓷觀窯茶杯,那套茶杯杯身上是青花勾畫的彩瓷,圖案是一隻隻栩栩如生的鬥彩雞,配色靈動又淡雅怡人,她一見傾慕,是那天那一堆的生日禮品中最鐘愛的。
顏懷琪在安東那邊待了大半個月,孤男寡女每天住在一起,很多事是明擺著了,問都是多餘,這些話,凡是明智一點,問都問不出口,可現在閔堯作為一個母親,已經明智儘失了,她恨不能當場扒下他一層皮來,必然要問個究竟。
安東直愣愣地站在那邊溫馨地受著,他是挺陰暗的,是可愛,對此,他無話可說。
她一衝動,很多話幾近不經大腦直接說出口。
顏懷棠站在中間都替他捏一把汗,恐怕他一個答覆不好,就是自尋死路。
安東不但冇躲一下,還直愣愣地原地站在那邊,隻抬手把眼角燙手的液體擦了一把。
顏懷棠在車上幾近絮乾脆叨一刻不斷地罵了安東一起。
安東上前一步打號召,“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