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黎給柳夢冉的腳踝抹上藥酒,然後按摩。柳夢冉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忽聽暮陽問她:“你真的喜好邢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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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字輩女人們恍然想起她們健忘禁止清原,倉猝瞧了眼倚在二樓雕欄上的坊主,見她神采無恙,從速該乾嗎乾嗎去。
十步開外,莊槿安閒地坐在石桌旁洗盞弄茶。淡黃繡花長絲巾包發,在耳垂處打了個結自右肩垂下,與一身鵝黃衣衫相得益彰。邊上一棵青得發黑的香樟樹如同一把撐開的青綠色大傘,將烈驕陽光擋在傘外,撒下一片濃蔭。
城東柳氏一族以白瓷買賣起家,是金都瓷行的龍頭老邁,近些年觸及茶葉、綢緞等範疇,也做的風生水起。
買賣上的事很快就談妥,合作得久了多是按以平常例,市券隻是每年需走的一個過場。
但是私內心,她對柳夢冉這段家世差異的情緣倒是挺有興趣。像柳府如許的大師族夙來是好處至上,連婚姻都成了好處互換的籌馬。柳夢冉,她能成為例外?
“初來乍到不假,隻是聽到些許坊間傳聞。”他淡淡的口氣,一語道出暮陽心中的思疑,卻冇有活力。
至於月扇坊中來自悠遠的登封地區的洛城白牡丹花蕊茶……暮陽悄悄點頭。或人在洛城吃得開,傾慕者之一便是洛城第一花茶大戶的蜜斯。每次來金都總要扔給她幾包,推都推不掉,白得便宜了她。
卻聽莊槿淡淡道:“謝姐姐提點,mm記著了。”
暮陽招手喚來木九,讓她取一壺朱玄紋白瓷梨花酒送到甲子雅間,再命她好好接待,本身下樓巡查去。
暮陽心下微窘,餘光掃到紅丫頭端著菜盤拐進甲子雅間,遂道:“公子本日不如換個口味,也嚐嚐另一款梨花酒,如何?”頓了頓又道,“百日居的酒怕是不好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