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從君gl_第二十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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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涼了有些時候了,老爺子還是將它喝了吧。”說著,朱笙端起案上的青瓷碗,用細白勺子攪了攪,一股濃厚的藥味馬上劈麵而來。

這味道非常刺鼻,燕然細心嗅了嗅,感覺彷彿藥味有些非常,隻是耽著情麵,不好多說甚麼。

燕然揣摩著麵前這臉孔朽邁的謝家老闆,隻感覺其慈眉善目背後還是埋冇鋒芒:“我探聽到了父親的故鄉,隨後又找到他豹模糊居之處,傳聞其早在十年前便已歸天了。”

新任鹽政兼兩淮巡撫程稽業到揚州已有些光陰,隻是謝仕清固然病得不輕,但腦筋卻還是好使,是以並未找到謝家的涓滴馬腳,隻順著些江湖私底買賣,打落了很多貪佞小官,然這小動靜難以掀起大^波浪。

“伯父安知……”燕然眉梢一挑,有些驚奇。

謝家為世代運營鹽業的大戶,揚州本有三家鹽商,隻是一家冇眼力勁兒,開罪了朝廷,就此式微。一家傳給個敗家子,將家業儘數華侈結束。到現在,全部揚州便隻剩了謝家一門。都說鹽為國之命脈,是以謝家也當之無愧地成為了天下首屈一指的富豪,所謂家財萬貫,所謂富可敵國。

不過,燕然對朱笙對待謝仕清的態度更加獵奇,她本是揚州闌歌坊的歌妓,生得命好被謝仕清看中做了妾,誰知竟很有手腕,一步步坐到了大奶奶的位置。疇前燕然在謝家之時,朱笙雖看著倨傲,但心底裡確是對謝仕清斷念塌地的,而這會子卻在其眼中安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擔憂與心切。

不過,僅僅靠著行官鹽難以發大財,謝家大要上看著光鮮,背後卻一樣亦在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與幾大賣鹽的引岸地區的私鹽估客皆有盤根錯節的買賣,私鹽的本錢更加昂貴,此中利潤不成小覷。恰是這些油水,才氣在與宦海的談判、朝廷的捐輸中悠長而立。

燕然又想到那日藥味中異化的絲絲刺鼻氣味,那奇特的氣味與西域的某些香花倒是相像,問了熬藥的婢女,卻說藥都是大奶奶親身提來的,並不曉得詳細的方劑。聽到這裡,燕然心中彷彿模糊有了些測度。

“甚麼?安陵去三河鎮乾甚麼?”

自馬車高低來,一個紮著雙髻的豆蔻少女便徑直向燕然走來,畢恭畢敬地作個揖:“阿衾已經等待女人多時。”

燕然扶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少堂主名為安陵,前些年才接過權,神龍見首不見尾,極少有人見過他,乃至連謝老爺子都隻是隔側重重紗幔見過其一麵,聽聞是個儘情安閒,放浪形骸的少年俊才。

阿衾清清嗓子,當真仿照:“少主說,‘到底是甚麼樣的絕世美人,能把拒人千裡的燕三娘迷得神魂倒置,這類美人兒我可不能錯過。’”

朱笙朝端著木案立在一邊的婢女招招手,婢女立即將木案遞上前來。

燕然深知朱笙讓其打仗的都是些未及底子的外相,是以粗粗看了兩日便已心中稀有。

謝仕清愣了愣,歎口氣道:“怪不得你父親總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當年啊,我與你父親但是忘年交呢,不然也不會將你從他手上接過來。你父親是個好人哪,廉潔潔直,又是環球聞名的大儒,學問賅博著呢。隻是在你母切身上犯了胡塗,可惜可惜……”

燕然點頭:“可惜當日您不在,三娘隻好自行拜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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