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子神采又是一變,卻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向已方師門喚道:“不知那位師弟情願下台,助我一臂之力。”
“小阿尼所持之蠱劇毒非常,且正合五行,又何必多此一舉?小阿尼,我看你身子不適,豈可自行嘗蠱?莫若……”
“是,師尊。”
微微一笑,提起一隻金蠶,以銀針紮破,挑了些許碧金液於針上,伸出舌尖,便欲舔嘗。
“此言當真?”玉肌子神情大變,嘴巴上的短鬚也顫抖了起來。
特蘭阿尼抹了抹額角的細汗,眯著眼睛直視玉肌子。一時候,那本來荏弱非常的容顏,竟因這一句話,顯得鋒芒畢露。
特蘭阿尼站在台上侃侃而言。
血花婆婆嘴角一顫,極目四掃,沉聲道:“那個可下台,替你師姐承蠱!”
“多謝。”
特蘭阿尼理了理嘴角髮絲,淺笑道:“我欲伏下五類蠱,金之蠶、木之魅、火之蛛、水之蟾、土之蟻,再以五行之物除之。”
青陽更是拍腿而起,朗聲道:“了得,了得,現在方知蠱術為何!隻要那些笨拙之輩,纔會以害人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那樣的蠱術不過是走入了道之末節罷了。常聞人言,蠱中自有陰陽,蠱中亦有五行,除蠱之術,這個,這個……”眉頭皺來皺去,卻‘這個’不下去。
頓時,血花婆婆便想起那禍首禍首來,惡狠狠地把青陽一看,冷聲道:“現在你修為儘失,如何與他鬥?”
“風趣,當真風趣。金魑……”
而此時,統統人都在靜待,等他這個道外之人闡述甚麼是蠱術。便連特蘭阿尼也一瞬不瞬的,荏弱的看著他,微微的笑著。
“且慢!!”
金花婆婆滿臉笑意,正欲命金魑子上去試蠱,誰知,擺佈一尋,卻不見金魑子的身影,當下順手一指,懶懶隧道:“金魅子,你且去嚐嚐。”她門下有四大弟子:魑魅魍魎。
小黑妞便從懷裡摸出一方錦帕來,細細的鋪在地上。特蘭阿尼走入錦帕中,斜腿坐下,攬著小腿,說道:“為公允起見,馬上伏蠱,馬上除蠱。”
“水火,卻非陰陽。”
見狀,玉肌子不由臉上一紅,說道:“特蘭道友原已失了修為,我倒是不知。【零↑九△小↓說△網】道友且下去吧,玉肌子不與你鬥。”
“豈會有假!”特蘭阿尼點頭道。
特蘭阿尼站起家來,向高台走去。因高台太高,且冇有台階,她站在台下、上不去,眾目睽睽之下,不由得臉上一紅。
金花婆婆悄悄的踢著腳,手指在一應弟子中打了個轉,便欲隨便挑一個出來。頓時,統統弟子紛繁把腦袋一縮,暗自向魔神先祖禱告:先祖在上,切莫讓師尊的手指定向我!
芸薑道:“便是昨日夜裡,大師姐自去湖中一遊,返來便病倒了,傳聞,一身修為儘失。”
特蘭阿尼臉上一紅,再不彎身了。
“多謝師尊。”
特蘭阿尼冷冷的說著,從腰間解下錦囊,摸出一樣又一樣的物事,恰是那金蠶、青蛇、火蛛、水蟾、黃蟻,五類毒物,將它們彆離置放於盤中,又站起家來,托著毒物盤,朝著血花婆婆一禮,說道:“師尊,可否為弟子驗蠱?”
那金魅子臉若死灰,卻也不得不往,上了台,狠狠的瞪了玉肌子一眼,冷聲道:“你如果除蠱不儘,老子便是化成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