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阿尼竟病得不輕,她是萬毒穀的大師姐,卻連鬥蠱大會也不能來?難怪血花婆婆的神采這般丟臉。’
芸薑臉上一紅,啐了一口,嘴角卻笑著。
出得小樹林,青陽重重吐出一口氣,眨了眨略顯酸瑟的眼睛,挺著肚子,橫著步子,朝萬毒殿大刀闊斧地走去。將將轉過林間小道,即見金魑子行色倉促的走來。
青陽哈哈笑道:“無妨,無妨,阿尼豈會是那等人來,你但且坐下,如果阿尼怪責於你,自有我來為你分辯。”說著,拉住苗女的手腕,扯將下來。
青陽卻看得敗興,這兩人的蠱非論是賣相還是本事,都不如特蘭阿尼的赤魅蛇,想來,這不過是喝酒前的開胃菜。
青陽將暈疇昔的小青侯謹慎翼翼的遞給夏侯雲衣,神情極其不捨,彷彿他手中托著的小丫頭,是世上最為貴重的寶貝普通。
一再被陰,金魑子怒不成遏,人還冇爬起來,揚手打出一道金光。
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青陽與小青侯齊齊轉頭,李錦蘇看著台上,目光冷冷的。
“酒鬼,放開我,放開我。”
鬥蠱伊始,三家弟子抽簽下台。
“青侯。”青陽側身看向小青侯,目光炯炯。
青陽剛一坐下,便歪頭問身邊的苗女:“阿尼呢,如何冇來?”
青陽眉頭一挑,歪過甚,向身後看去,卻見身後坐著一名苗女,而非李錦蘇。李家大蜜斯坐在小青侯的身後,滿臉冰寒,看也不看他一眼。本來,他方纔不住的後仰,幾乎便碰到了她,以是她便與人換了位置。
“唉,真不知,你們到底是甚麼樣的人?”
金魑子恰是奉了師命前來探查,見青陽仍在,貳心頭一鬆,暗想:‘看來,師尊定要取這廝的性命了。唉,可惜,可惜,這廝倒是個少見的豪傑,就此夭亡,真真可惜。廝鳥啊廝鳥,非是我魑子助紂為虐,實是師尊若欲殺人,這天下間又有何人能夠攔得?’將青陽上高低下的瞅,神情竟有些許不捨。
青陽心頭一驚,卻揮手笑道:“人食五穀雜糧,自會抱病,不過,我卻非抱病,實是酒意正酣,痛快無邊。小丫頭,你莫要看我,再看,我定會親你一口。”
金魑子收了金光,盯著青陽飛走的方向,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神陰狠且有恨,心頭肝火也越來越盛,隻覺胸口堵得短長,恨不得放聲大呼,一舒胸中不平。
“有多尷尬?”
“呸!”
“便是你眼中所見之人。雲衣兄,煩請你將青侯送至穀外。”
青陽斜眼看去,隻見她麵龐緋紅,嘴角卻有淺含笑意,順著她的目光一看,恰好瞧見金花婆婆那白得驚心的腿,與春光滿麵的臉。
心想:‘端倪傳情本來便是這般,你當就你們會,我便不會麼?’重重的一屁股坐下來,往小青侯那邊擠了擠,拍了拍長凳,笑道:“芸薑妹子,站著多累,你且來坐。”
血花婆婆身為東道主,自是飛身上了高台,一陣慷慨激昂的說辭,不過是鬥蠱大會傳承已稀有千年,是印證蠱道之會,但願三家弟子一展所長,相互請教,相互印證。那銀花與金花二位婆婆也自有一番說辭,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