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侯竄過來,將他扶起,嗔道:“酒鬼,你少說兩句會死麼?常日是那般的好酒量,怎地本日卻醉成這般模樣?”說著,瞞了一眼李錦蘇。
青陽坐起家來,直直的看著小青侯,說道:“青侯,明日你與大蜜斯一道先走,我隨後便來尋你。”
“酒鬼,你瞎扯甚麼胡話來?”小青侯嗔道。
青陽不答,昂首挺胸,顛著胸口的曼陀羅花,直往本身的房間走去。
夏侯雲衣皺眉道:“他這不像是醉,倒像毒火攻心!”
哄走了小青侯,青陽走到窗前,側耳聆聽湖中傳來的曲聲,誰知那曲聲本是婉轉委宛,入得他的耳中卻略嫌煩燥,當即在屋內一陣摸索,竟教他尋得半壇《桃花釀》,舉起酒罈海飲。
青陽頓住身,本想說:‘我倒未被花香所迷,大蜜斯你卻已為人所誘。’可看著李錦蘇那微皺的眉眼,貳心中又是一軟,便道:“青陽出去隨便逛逛,不想竟路遇一片花海,在那花海裡睡了一覺,夢中遇見個仙女,那仙女長得可美,頭上還戴著朵金花,往那天上直飛。我追了一陣,實在追她不上,從雲端掉下來,不想,竟就此醒了,胸口便有了這麼朵花。你說,怪也不怪?”取下衣衿上的花,轉動著。
青陽哈哈大笑,把那束花插在胸口衣衿上,邁開大步,聽著湖怪阿璃奏的曲子,沿著白玉大道,朝《聽水閣》而去。將將步出院中,即見小青侯與李錦蘇正等待於內。
“真的?你真的會帶上大蜜斯?”
青陽笑道:“我那有那麼傻,她是甚麼地劫高人,動根手指頭,就輾死我了!我隻是與她虛以委蛇,等她防備心稍去,就來尋你。你看,我冇扯謊,也冇摸鼻子。”
“冇事,我能如何著?”
“咦……”三個苗女麵麵相窺,青陽這副直言不諱的模樣,反倒使她們齊齊一愣。
小青侯直視著他,說道:“你想把我哄走,好自個與那老鳩婆冒死,是不是?”
待得第二日,小青侯來叫他,隻見他躺在地上,麵色潮紅,懷中抱著空酒罈,嘴裡喃喃不休的叫著:“好酒,好酒!”。
“便是胡話,哈哈哈!”
“誰說我醉來?誰說我毒火攻心來?誰敢笑我來?夏侯賊廝,你酒量不如我,便用心咒我是不是?”
青陽確是醉了,也確是毒火攻心,胸膛似有火燒,但神智卻非常復甦,隻是卻管不住本身的嘴。他扯開胸口衣衫,肆意奔得一陣,心口漸涼,暗想:‘本日,既然要與那金花老鳩婆拚個你死我活,我又何必再有顧忌?你們都以為我醉了,我中毒了,神智不清,豈不是恰好?稍後,待小青侯一走,我乾脆鬨他個痛快!’
“我在這裡。”
半壇酒入肚,不料竟醉了個一踏胡塗。
一聽李錦蘇不讓他去,青陽猛地擺脫小青侯的手,踉踉蹌蹌的向萬毒殿奔去。
青陽舉步向台階走去,叩了兩下門。【零↑九△小↓說△網】
李錦蘇臉上驀地一紅,緩慢的看向青陽,卻見他“碰”的一聲,閉上了門。李家大蜜斯心中又羞又惱,冷然一哼,捧著茶碗站起家來,回身便走入了本身的房間。
“恁地放浪!”李錦蘇撇過甚去。
青陽躺在地上,舒舒暢服的擺了個“大”字。【零↑九△小↓說△網】
當下,用心把頭髮撓得亂七八糟,再把胸口衣衫扯得更開,用力的揉了揉臉,斜斜的將酒葫蘆一掛,大搖大擺的踏向萬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