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侯凝睇著那女子消逝的方向,沉聲道:“怪事!她如何活下來的?”眸子一轉,又問:“吉安東陽呢,如果他也是死了,誰給我們賞錢?”到了現在,小丫頭想著的,還是她的賞錢。
說啥來啥,還真是貓鬼!
小青侯歪著腦袋看青陽,隨口應道:“是啊,妖怪在哪呢?”
他方一轉頭,李錦蘇的眼神又是一變,稠密的睫毛撲扇了兩下,隨後,也不知她想到了啥,臉頰緋紅,幽幽一歎。
一時候,三民氣中各懷非常情感。
青陽心頭一跳,拔出大刀鋌身竄上牆頭,緊緊護住小青侯。李錦蘇也擒著青劍飄到了他們身邊,神情冷然的看著天上貓鬼。
“妖怪,妖怪……”青陽舉著酒葫蘆斜望蒼月,嘴裡一疊連聲,但卻接不下去。
小青侯怒道:“冇有賞錢,誰能除妖?”
因她抱得緊,與青陽腿貼著腿、胸抵著胸,青陽隻覺胸口頂著兩團軟綿綿的物事,渾身高低觸覺也極度柔嫩,不由得心神一蕩。
便在此時,高大森然的府牆上爬出一人,恰是那傷而未死的達久邪勾,隻見他歪傾斜斜的站在牆頭,渾身鐵甲浴血,神情極度委靡,時而看看府內的修羅場,倏而又望向萬籟俱寂的夏城,目光閃動不休,嘴唇不住顫抖,好似躊躇難決,半晌,又從身後拽出一件衣衫,慘淡道:“侯爺,侯爺已亡!”
李錦蘇點頭不語,臉上卻更紅。
見青陽與大蜜斯神情奇特的看著本身,小青侯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扭捏了半晌,稍徐,朝著青陽翻了個白眼,嗔道:“我都說了,它一溜煙跑得瘋快,我哪能看清它長甚麼模樣!再說了,要不是你太慢,我們兩端夾攻,豈會讓它跑得那麼輕易?”
“時將半夜了。”
達久邪久道:“侯爺有言,如果仙師可鎮妖於徹夜,賞金照付千兩!”說著,眼神突地一向,指著遠方,瞳孔大張,顫聲道:“妖,妖,妖怪來了!!”
青陽細細一瞅,待見二女毫髮無損,心頭豁然一鬆,正欲問妖怪身在那邊,誰知小丫頭卻擰著月刃,翻了個跟鬥飛下來,問他:“酒鬼,可有見著妖怪?”
青陽長長的“哦”了一聲,暗自歎了一口氣,心想:‘是你叫我庇護大蜜斯的,現下又來怨我冇與你一起堵妖怪。如果和你一起,我也不至於被大蜜斯曲解!’
達久邪勾被她嚇了一跳,幾乎站不住腳摔下來,倉促穩住身形,答道:“小人豈敢有瞞仙師,侯爺臨死前曾叮囑小人,懇請諸位仙師務必撤除此妖,以好為夏城除害!”
“量你也不敢!”
李錦蘇瞻仰著天上明月,理了理耳間髮絲,聲音淡然。
“啊?!”
院牆足有五丈高低,鐵門厚達半尺,中間橫攔著一根鐵栓,兩端鐵索掛在牆頭,絞盤則置於牆上的臨時箭樓,因府中甲士儘亡,故而箭樓也無人看管。
未幾時,那對母子便隱冇在巷道中。
見此,青陽話已到嘴邊又吞了歸去,心想:‘我若說出來,她定然不喜,且會怨我。’轉念又想:‘她是大蜜斯,我是她的車伕,車伕親了大蜜斯,此事荒唐非常,難怪她會活力!’如此一想,不知何故,胸中悶禁難當,真想就此長嘯一聲,儘舒胸中之意。
青陽肩頭一震,舉起酒葫蘆飲了一口,卻未如平常普通舒暢的哈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