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特蘭阿尼也正在看她,便見那苗女頎長的眉一顫、一顫,眼晴裡裝滿了迷惑,繼而,嘴角一挑,瞅了瞅斜臥在地上的李錦蘇,不屑隧道:“誰與你們是朋友?”
特蘭阿尼一聲驚叫,通體一震,隻覺渾身麻癢難當,而那隻手掌猶自緊抓不放,偏生他幾番借力都未能勝利,倒似用心在她的腿間摸來摸去,當下,長腿苗女心中既羞且惱、五味陳雜,眼淚汪汪之下,想伸手去拔開他的手,卻渾身顫抖,幾番也未能成行。不幸的苗女,她向來深居幽僻之所,身子玉潔得空,幾曾被男人這般輕浮過?一時芳心大亂。
白思守在白想的身邊悄悄抽泣,白想一臉重紫,呼吸微小,也不知還能不能活,倆人一起從蜀中追來,現在白乘風已失,白想又存亡未知,調皮敬愛的白思現在神采哀思,正想把白想背起來。
未想,他尚未靠近,特蘭阿尼已道:“不必多說,你們可與我一道去見我徒弟。”
聽她亂號,李錦蘇眉頭緊皺,指著特蘭阿尼身後,顫聲道:“在,在那裡。”
這時,小青侯又笑了起來,心想:‘這下,不是朋友,也成朋友了!’立即將李錦蘇扶起來,隨後竄到青陽身邊,將青陽拉到角落裡,悄悄瞅了一眼特蘭阿尼,神奧秘秘隧道:“酒鬼,磨練你的時候到了!”說著,見青陽胸中猶在冒血,便扯爛本身的衣衫下襬,替青陽包紮起來。
青陽與小青侯來到李錦蘇身邊,小青侯假咳了一聲,表示青陽上前向特蘭阿尼賣好。青陽深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正欲上前,殊不知,卻聽李錦蘇輕聲道:“不消了,禍福由命,天命若欲亡我李錦蘇,人力豈可變動!”
見此景象,世人呆怔。
“酒鬼……”
青陽見了小丫頭的神采,正想看一看李錦蘇,卻見她決然的轉過了頭,莫名的,他胸中湧起一陣酸楚,直若青煌劍深深的紮進了內心,且肆意攪動,當下,他閉了下眼,然後抬開端來,闊步向特蘭阿尼走去。
很久,青陽一聲長歎。
“謝,感謝。”
特蘭阿尼聽他伸謝,再見他渾身是血、神情茫然,便與山林中受傷的小兔子普通惹人生憐,長腿苗女心中突生一陣非常,她自幼深居簡出,不擅與人寒暄,此時芳心混亂不堪,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呃……”
“對!”青陽嘶牙裂嘴,方纔那一扯實在疼痛。
衰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青侯轉頭一看,怔住了,隻見在特蘭阿尼的腳下有一片亂石堆,一隻手掌從那石堆中伸出來,在特蘭阿尼的兩腿間有力的揮著,方纔,她東一戳、西一翻,將全部院子都找了個遍,唯獨冇有去特蘭阿尼那邊,是以便錯過了。
本來,小丫頭人雖小,但卻極擅察言觀色,方纔特蘭阿尼暗中留意青陽的模樣都落入了她的眼中,便起了個主張,想讓青陽對特蘭阿尼示好,謀取她的芳心,從而救濟大蜜斯。
到底是李錦蘇,身有七竊小巧心,方纔見小青侯將青陽拉走,略加揣摩,便是所為何來。
小青侯笑道:“哈哈,你扶我起來了,這下,我們便是朋友了。江湖人言,朋友如果有難,該當兩肋插刀,你說是也不是?”
小青侯的聲音越來越高,心中卻道:‘在青陽鎮,大蜜斯生父因你而亡、闔家因你而散,現在恰是你恕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