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現在,她手裡則拿著一個小黑錘,直直的看著小青侯,雖不見瞳孔而閃現心跡,但那嘟得老長的嘴巴,與眼角那將落未落的眼淚,都清楚的流露著她的氣憤與委曲。
“青陽賊廝,我與你拚啦!”
霎那間,鈴聲吃緊如雨催,那無頭屍抱著頭顱左衝右突,猛不成擋。稍徐,右邊女童也趕了上來,提著一麵斑紋鑼,對著無頭屍疾敲。
“白乘風!”
青陽避之不及,隻得與其極力死戰。
難怪,她常作妖相而不肯化為人樣。
“哇哇。”小女嬰停止抽泣,抹了一把眼淚,指向隔院中正與青陽戰得不成開焦的大黑鳥,彷彿在說:‘阿哥。’又指向長街口那顫若火蝶的特蘭阿妮,輕叫:“哇哇哇。”
“哇哇……”
“凶險!”、“嗖!”
無頭屍飛走,卻非逃向他處,而是竄向城主府。
說完,小青侯猛地一揮月刃,身子迴旋而起,打了個轉,嗖的一下向李錦蘇飛去。
這時,天上戰團突生竄改,但見小青侯腳尖在院牆上一掂,縱起十丈,飛身直取小怪獸。而那小怪獸將將蒙生陽相化為妖,且因過往啟事而陽相有虧,是以便力有不繼,被小青侯奮力一擊,幽幽墜落。
小丫頭與它戰得已久,曉得其神通,飄身避過,落在院牆上,轉頭喝道:“你若再來,我便拔了你的大門牙!”
電光火石之間,青陽倉猝將酒葫蘆攔在胸前,恰好擋住刀芒,身形卻被斬得暴退如散潮,將身後院牆撞出偌大一個洞穴,人尚未從亂石堆中爬起來,心中卻道:‘糟糕,酒葫蘆必定爛了,今後拿甚麼裝酒?’暗中胡亂一摸,剛巧摸到那圓光光滑的酒葫蘆,心下一喜:‘哈哈,本來你纔是個寶貝!’
無頭屍的左邊是一名身穿錦衣的男童,手裡拿著一把扇子,飛得極快,目睹追近無頭屍,將扇一揮,即有兩端青麵獠牙的屍獸奔出,繞著無頭屍一陣猛攻。而那男童自個捉著個銀鈴鐺,飛到無頭屍上方,狠惡搖擺。
小丫頭見是這麼一個小醜蛋,神情一愣,撇嘴道:“本來不是八哥,而是,而是……”嘟嚷了幾番,終是難以將那暴虐的言語說出來。
二女激鬥不聞呼喝,唯見道道光暈如蓮散,想來不分高低誓不罷休。
“鐺鐺鐺!”、“鏘鏘鏘!”
小丫頭與它戰了半宿,好不輕易占了些許上風,當下便隨其而落,部下卻不斷,斬出道道玄光,在小怪獸那嬌小的身子上不住爆開。
說來也怪,小青侯向來冇心冇肺,眼中間中唯李錦蘇一人,現在見這個小醜蛋自傷自艾,小丫頭竟不由得鼻子一酸,心中也軟了,悄悄歎了一口氣,說道:“瞧你這模樣,也不是那為非作歹的妖怪,何必為彆人博命,現在我也不與你來計算,你也莫來惹我,可好?”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要戰,那便戰!”
長街口,李錦蘇與特蘭阿尼已戰作一處,但見,特蘭阿尼身若鬼怪,繞著李錦蘇縱抽橫纏,劈裡啪啦的鞭聲如雷貫耳。李錦蘇被她圍住也不驚,暗咬銀牙,展開青煌劍,束束劍芒剖風斬水。
府牆下,達久邪勾藏身於陰暗處,幾度想上前拔刀助戰,可腿腳卻不聽使喚,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返來,急得他滿頭大汗,神采卻極其躊躇,繼而,艱钜的轉過甚,按著腰刀,貓著身子朝那孤城冷巷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