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神_第四章 貧夭孤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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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便是這青衣小廝,肥胖矮小,仿若風吹即倒。

“鄙舍簡隔,先生住得可還風俗?”

“畜牲,竟想傷我?!”

月光翻牆而入,射在地上,隻見地上扭曲著一條長蟲,已經斷作三截,暗語光滑如鏡,並無血液流出,那蛇頭冒死一陣掙紮,彷彿想把身子和尾巴接起來,卻徒勞無功,轉而張著森然獠牙,猛地一口朝李盛懷咬來。

“曉得了,倒底是避無可避!”李盛懷仰天一聲長歎,麵露痛苦神采,半晌,叮嚀道:“我去看看錦蘇,青陽先生最為好酒,讓小三子給他捎一壺《姚子雪曲》去。”說完,凝著眼晴看向青衣小廝。

“大道循環,冇有人能夠逃脫存亡輪轉,先師也不例外,已然亡故!”

李盛懷身周吵嘴二氣轉動如潮,目不轉睛的盯著青陽腰間的青玉酒葫蘆,冷聲道:“先生公然是青陽山一脈獨傳,言語與老先生當年分歧,便連神情也近乎一樣!偶然候,李某真思疑青陽山上的先生乃不死不滅之人,亦或身負金蠶脫竅之法,可長生不死!”

“喵……”

駝背老頭與青衣小廝守在巷子過道處,小廝手裡提著一盞氣死風燈,在這冷幽幽的月夜裡,活像鬼火一樣。瞥見李盛懷一步步走來,駝背老頭的駝得更短長,麵上帶著病態般的潮紅,恭敬道:“大兄,要不要讓小三子去嚐嚐?”

“熬嗚!”貓就是貓,得了魚便撒歡,一口銜在嘴裡,緩慢的翻窗溜走。

劈麵的李老爺子白髮如雪,白衣若魂,眉宇間卻藏著說不出的落寞,如鷹似虎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青陽,瞳孔不住的收縮外放,像是在極力的辯白,又像是憶起了恍惚的過往,很久,歎道:“先生,不知小女另有多少光陰?”

“先生多慮了,老朽另有自知之明,隻是這身本領……”李盛懷捧起手來,細心的看著,神情極其不捨,頓了一頓,又道:“兩日內,老朽必定會給先生一個答覆,尚請先生靜待。”說完,站起家朝青陽抱了下拳,便告彆拜彆。

“咕嚕”一聲響。

與此同時,幾片葉子輕飄飄的落下,此中一片剛好落在李盛懷的肩上,而樹上那令人煩燥的怪聲仍在持續,且越來越近。李盛懷心中勃然一怒,摘下肩頭的落葉,看也不看樹上那物事一眼,冷靜唸了幾句,然後把那片葉子撕作三半,順手一拋。

青陽站起了身,聲音越來越冷。

冷月映窗,孤燈搖擺。

靜,心跳聲也靜。

“大兄說得是。”駝背老頭跟在李盛懷身後,想了一想,又說道:“客人們都安設在東院,入夜便無動靜。二蜜斯已經睡了,大蜜斯方纔來尋大兄,大兄不在,我便吱唔疇昔了。不過……”

李盛懷挺坐如標的肩頭顫了顫,嘴角也歪了一歪,身子微微前傾:“先生可有挽救之法?老朽還是那句話,若可救得小女一命,願以命換命!”

月光悄悄的灑著,青陽山便若一道青褐色的樊籬,孤傲的臥在月夜下。輕風拂過院中的槐樹,收回輕微的沙沙聲,樹葉動搖時,地上月影婆娑,那隻貓叨著魚,踩著月影一起竄,姿勢輕靈,仿似鬼怪。待來到一處曉月窗前,無聲無息的潛入內。

“非是老朽捨不得,而是這一身本領得來不易,老朽當年走南闖北,刀頭舔血,多賴有它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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