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探頭一看,血影已無蹤。
半晌後,縱身出水,發明身周之地,乃是長寬各稀有十丈的池子,四周壘以堅石。
青陽去得極快,隻得幾個呼吸便已至特蘭阿尼的籬笆小院上方。人尚未落地,已放眼看去,果見小院角落處擺著一張青竹藤椅,但卻並未見得特蘭阿尼的身影。
金魑子眉正色危的喋喋不休,他還冇把話說完,青陽便已騰身而起,直直向特蘭阿尼所居的竹舍飛去,尚且罵了他一句。
青陽瞅得清楚,這些物事恰是那絳珠花、寒冰草、玉葫蘆、火雲角。
洞道彎曲折曲,行得一陣,又聽水響。
青陽怒意難平,揮起大手,“劈裡啪啦”一陣亂抽,直將那人抽得死去又活來,待得怒意稍歇,單手舉著那人的脖子,喝道:“金魑子,你這賊廝,鬼鬼祟祟的在做甚?莫不是又在行那見不得人的,傷天害理之事?”
心想:“莫論何如,血花婆婆與阿尼是至心待我們的,青陽啊青陽,你怎可恩將仇報?如此,卻非大丈夫所為,且待明日事了,我便去處婆婆負荊請罪,非論是殺是刮,我也毫不皺眉!隻是那兩道血影又是何人?嗯,想來也是掂記這血蠱異香的歹人了,多數,便是那金花婆婆……”
如此一想,腳下便似生了根,再也邁不動分毫,呆了一陣,回身向特蘭阿尼的竹舍走去。
青陽下認識的摸了摸酒葫蘆,隻覺它那身子更加圓潤了,手指摸上去,如同觸人肌膚普通光滑。他雖不知本身倒底得了甚麼好處,心中卻升起一陣歉意,暗悔不該取了那血蛤蟆的異香。
一見這迷離月光,他又想起李錦蘇來,心頭涼如冰、痛如針,咬著牙,強行忍住,深思:“夏侯賊廝說得冇錯,已所不欲毋施於人,她不是我,我怎可將本身的設法強加於她?罷了,罷了,若她真有異心,那便由她去吧。我隻消護著小青侯,莫使她受半點委曲便成!”
摸了摸本身的胸口,青陽向石牆外飛去。
青陽看著那人影飛走,心中卻一陣暗傷,本欲步入白玉大道,又生一陣躊躇,暗想:‘我若現下歸去,指不定與她撞個正著。她若問我,我也說不來大話,必然照實相告。但她若知,她的事我已儘知,怕是臉上無光,而我也自討敗興。莫若便作不知,由得她去。’
“殊不知怎地?”青陽心頭一緊,詰問。
“罷了!”
紮出院中,極目四掃,屋中未起燈光,院中植著不著名的生果,碧油油的一片,此中另有一方花圃,內裡盛開著鮮豔的曼陀羅花。
昂首一看,皓月當空,淒淒迷迷。
青陽心頭一震,藏身在一塊石頭前麵,斂住了呼吸。
明顯,方纔那血影是在吸它的腦髓。
一時忍不住,便在趴石台上嘔將起來。吐得一陣,丟失的神智也垂垂答覆,一屁股坐在石台上,背靠著那血蛤蟆,望著洞頂發楞。
“賊廝!”
“笨拙!!”
一想到小青侯,心誹謗痛去得很多,當下便欲飛出石牆。
一見此人,青陽心頭肝火升騰,立馬飛身迎上,舉起酒葫蘆,罩著那人麵門,猛地砸下。
青陽返身跳入潭中石台,入目驚心,隻見那血蛤蟆的腦袋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