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冷然一笑,將頭仰得更高。
“哦,如果如此,那我該當殺你……”
卻聽那金花婆婆格格嬌笑,曲指一彈,金線迎上赤魅蛇,隻得一擊,特蘭阿尼倒飛數丈;那金線挑頭再迎,又將小怪獸擊回;翻身一轉,與月刃交代,小青侯臉上一白,卻借力回璿,翻斬金花婆婆頭顱。
月光光輝,刃鋒冷寒,小青侯咬牙飛來,攔腰一斬!
金花婆婆略微一愣,而後放聲大笑,笑聲卻頗是好聽,笑得一陣,驀地一收,冷聲道:“我殺過的人數也數不清,卻從未殺過張應機的門人,還是個嫡傳弟子,如此甚好,本日便開個頭!”
高低一攔,彷彿必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青陽卻故作未見,冷然道:“哦,原是得道高人,可若說是得道高人,為何卻縱使門人強掠豪奪,如此高人,青陽平生見所未見!”
話尚未落腳,天上飛來一道金線,繞著金蠶子脖子打了個轉,即見金蠶子的頭的“撲嗵”一聲滾落草叢中,駭得那金魑子想叫又不敢叫,一張臉漲作了豬肝色。
“謝,謝過師……師尊!”
“啪嗒,啪嗒!”
金魑子舌頭亂顫,渾身疾抖,盜汗汩汩直冒。
說時遲,當時快,霎那間,狼籍如錦,隻見青陽一縱數丈,同時拋出腕上鐵爪,直奔那金花婆婆的腳,欲將她一股腦給扯下來。
“哈哈哈……”
“哇哇……”
“如果再不低下來,定剁了你的禿頂!”
穀中也飛來幾道影子,小青侯跑得最快,拉起半弦月光,照著那金光閃閃的人影便斬。在她的身邊飛著夏侯雲衣,此時的夏侯雲衣已化作龐大妖身,鋌著獨角便向金花婆婆撞去,偌大的翼翅直將半個天空遮閉。其間,另有一道黑線,快若奔雷,直取金花婆婆的頭顱。
青陽一聲嘲笑,按起酒葫蘆,正欲往上拋鐵爪,心道:‘老子先動手為強!’
這時,一名苗人男人竄到那金蠶子身邊,將他拉起家來,答道:“回稟師尊,這禿頂本領不到家,師兄冇事,還活著!”
特蘭阿尼心知青陽是個倔脾氣,如果彆人敬他,他自是待你溫文有禮,如果你要強行壓他,那他便會和你拚個你死我活,但天上這金花婆婆可非等閒之輩,殺人不眨眼。她心中擔憂,便不住的朝青陽使眼色。
“嗬嗬……”
果然如她所說,她是知禮之人,不會妄殺無辜。
“青陽,贈你一針。”
金花婆婆微微一笑,朝著青陽眉心點去。
便在這時,那金花婆婆道:“你說我門人強掠豪奪,那確是死不足辜,我也感覺該當如是,幸而,他公然死了。不過……”
天上飛起血虹,與金光疾疾一觸。
金花婆婆冷然一讚,淡聲道:“萬裡苗域,凡我苗人,見我即拜,你為何卻不拜?”
天空突生異相,隻見那白白收回陣陣長啼,冒死的振動著翅膀,卻難動分毫。而那血花婆婆猶自飄浮於空,隻是她卻伸出了手,自其指尖奔出一道金絲,那金絲見風化作一張金網,將那一人一鶴攏了個結健結實。
“兀那禿頂,快快把你的鳥頭低下來!”
“轟!!”
青陽並非禿頂,隻是頭髮略短罷了,聽得這些亂七八糟的叫聲,他才懶得理睬,隻當耳邊吹風。若說在這天下間,能讓貳心甘甘心低頭的,便隻要李大蜜斯與小青侯,並非甚麼金花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