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帶高枝去了高啟山家。
作為高老三家的真孫子,他平時啥也不消乾,不上學不上工,滿村瘋玩就行。
“走,我帶你去借被子。”
找他撿柴火最合適了,也不怕錢的事情暴光,他拿到錢的第一件事必定是買糖吃,誰都不會晤到半個糖渣。
棉襖兜、棉褲兜都裝滿了,多虧都是煮熟的,不怕磕磕碰碰。
以是說好的好姐妹呢?都是裝的吧!比她還虛假!
程惠分給高枝5個,本身留了5個,剩下10個明天吃。
“短長,你很會用人啊。”程惠把高枝誇了又誇。
還是剛纔棉褲差點墜掉她纔想起來。
程惠笑道:“我一個乞貸的,為甚麼不能記得清楚?反而是你一個欠錢的,甚麼都不記得了,是底子冇想過還吧?”
她拚了命才搶返來,然後搬出了高家,住進了知青點這個空房間。
這屋子是冇法呆了!蘇曉哭著跑了出去。
世人一看,有樣學樣,也讓蘇曉寫了欠條。
孫鐵梅歡暢地親身幫她們把被褥搬到知青點,還幫她清算了一下屋子才走。
世人一看,一個有證據敢對賬,一個不說話不昂首,誰真誰假一目瞭然啊!
“那有甚麼乾係,歸正大哥也是野的。”高枝嘟囔。
高枝抱著一捆柴火返來了,都是胳膊粗細的樹枝,燒一早晨絕對冇題目。
傳聞她本身處理柴火的事情,統統女知青欣然承諾了。
......
程惠又把孫鐵梅誇了一頓。
她一走,高枝就從衣服裡往外掏雞蛋!
坐在蘇曉中間的人立即白她一眼,離她遠點!
“一二年級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從三年級開端算吧,你一共借過我2塊5,四年級借過5塊6,五年級....”程惠一點一點算賬。
......
程惠又歎口氣對世人道:“也不是我非要記得這麼清楚,你們聽蘇曉說過我的事情吧?
明天真是太鎮靜太刺激了,兜裡裝得這些雞蛋差點忘了。
本來住在隔壁的人聽她這麼說,感覺有事理,跟她一起疇昔清算東西。
然後纔回高家去拿她的鋪蓋卷。
實在一二年紀的事情她也記得,不過說出來就有點嚇人了,反而像假的。
“我也是個有後媽的,從小零費錢特彆少,並且不準亂花,我有個記帳本,花得每一分錢都要記下來給她看。
不過她怕程惠再說些甚麼,從速簽了,想讓這事早點疇昔。
她接遠程惠小聲邀功道:“我跟高大寶說好了,今後他每天給我撿這麼一捆,我就給他一分錢!把他歡暢屁了!”
“不過先說好,你們把統統貴重物品都拿走。”程惠笑道:
程惠又提及借隔壁房間的事情。
程惠向一個看熱烈的女知青要了張紙,寫了張特彆標準的欠條,讓蘇曉簽。
程惠眼神微閃,上輩子她不曉得到底是誰搗的鬼,這輩子倒是能夠找找看!
蘇曉一看上麵的金額,竟然高達88塊,頓時想吐血。
她本來就是村裡的婦女主任,特彆無能。
高遠也是個拖油瓶,跟她冇有任何血緣乾係。
朱秋芳在她身後喊道:“滾吧!滾了就再也彆返來!”
她不曉得這個本子,但是程惠這小我向來不扯謊,她信她說的。
而找孫鐵梅當螞蚱的另一個好處也揭示出來了,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她已經收了一大籃子雞蛋。
她生完孩子不久,朱秋芳竟然趁她上廁所的工夫把她女兒偷出去要拋棄!
“彆看了,吃吧。”程惠笑道:“說了要讓你吃雞蛋吃到想吐,就從明天開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