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顏心塵愣了一下，即便她不清楚中間這男人是誰，但也看的出來，葉臣對待裴紙南、周硯心兩人，與對待此人的態度截然分歧。葉臣對待莫非，除了喜不自禁的神情外，更有幾分尊敬與敬慕之情。

“哦。”

接著，稍稍往中間一挪，顏心塵見對方寫字，心中迷惑，看到宣紙上靈動的兩個字後，暗歎對方看起來年紀悄悄，這筆小楷倒是寫的極好。誇完對方的書法後，再當真向字看去。臉上燒紅，立馬低頭去擦拭嘴角。

接連在一人麵前出醜，顏心塵很有無地自容的感受。和緩一會兒表情，又抬開端，寫道：“多謝！”

不過，彷彿那裡不對。顏心塵又了一遍莫非宣紙上的標緻二字，臉上不但潮紅未褪，反而又添幾分。

場麵一時難堪。

過得半晌，又忍不住，吃了一塊。

“一向都是。”

才子宴並非即興詩會，倘若裴紙南霸道在理的要求此人互換位置，對於秦國的名聲，是個大大的喪失。周硯心此舉，一來和緩藹氛，而來天然是幫忙裴紙南，支走莫非。

看此環境，對方應當隻是家世普通，才調普通的才子……

桌上擺著的貴妃紅，顏心塵之前便吃過，非常偏疼這個糕點。如果以往，顏心塵必然不為所動，不過，因見中間的人一向在低頭假寐，這才趁著冇人重視，去拿貴妃紅。

才子宴上，來往都是附庸風雅的文士，所說話題都是詩詞書畫。桌上固然擺放著精美的糕點，但大師自矜身份，並不會真的去吃。反倒是桌上備用的紙張，更受這些才子的喜愛。

“這冇有乾係。”

顏心塵師承安夫人，受儒學禮節影響頗重，四周環抱的男人都是出身於禮教世家，斯文有禮的儒士，有趣無趣。是以，乍一見莫非，便感覺此人非常風趣。

莫非字尚未寫完，俄然有一道身影，站在他的麵前道：“兄台。”

“我是大夫。”

本來遭到顏心塵的回絕，心中就有肝火，現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顏心塵慌亂的眨眨眼，莫非……這是何意？她的手不由捏住衣角，過了半晌，聲若蚊絲道：“明日便是天下文會，何必在才子宴上較詩。”

一旁的莫非笑了笑，道：“不美意義，我不想換。”

來人恰是裴紙南，剛纔，莫非和顏心塵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中。兩人有來有回的互動，無異於端倪傳情。

“這是才子宴，你如何會是大夫呢？”

莫非看著她，她看著莫非，兩人俄然相視一笑。莫非調笑的將本身麵前，裝有貴妃紅的盤子端起，放在她的麵前。顏心塵不知怎的，心中忐忑，倒是不敢再吃，隻羞赧的低著頭。

話語既不謙虛，也不傲慢，不溫不火。

寫道：“嘴角。”

“莫……”

“可否與鄙人互換位置？”

“哦！”

莫非一臉無辜、蒼茫的看向她。

顏心塵看著莫非古井不波的那張臉，心中暗喜，本來還怕對方聞聲裴紙南的名字後，就主動讓座，冇想到他回絕的如此判定。

見對方說話態度還算誠心，莫非對付笑道：“對詩詞，我冇多大的興趣，多謝。”

裴紙南號稱秦國四君子，名聲顯赫，凡是熟諳他的那些才子，無不阿諛交友。以是，被莫非回絕，心中萬分憤恨，朝莫非中間看了一眼，見兩邊冇有其他才子，心中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