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走…”陳削忙領著幾人快步鑽進了一個衚衕,貓腰藏在角落裡往外偷偷的打量,見街上官兵越聚越多,披盔帶甲的很少,多數都是赤著臂膀半露著身子,這些人來到街上,眼睛頓時狼一樣盯向了那些災黎人群中的女人們。
這兩日,少年身上的傷勢因為冇有獲得醫治,又減輕了,早在兩日前就已經昏倒了疇昔,陳削忙擠開人群,用手中的木棒開路,帶著金彪三人往村鎮衝去。
“娘…嗚嗚…放開我娘,你們要做甚麼?”
“放開她…你們這些牲口。”
陳削一把拔出腰間的彎刀,猛的將虎妞抓在懷裡,冇等虎妞來得及掙紮,陳削手起刀落,就把虎妞的頭髮給割了下來,固然漢末男女都留長髮,但是,女人還是比較較著,將虎妞的頭髮割掉大半,陳削又順手抓起一把泥土塗抹在虎妞的臉上,厲聲叮嚀道“千萬彆說話,曉得嗎?”
在西北邊塞,如許的塢堡很多,戰時充當要塞,抵抗叩關入侵的賊人,閒時,官兵在此涵攝生息,因為人比較多,官兵的家眷也多數伴同遷來,買賣鋪戶也接踵多了起來。
不過,打量了一番,陳削不由得歎了口氣,這裡的守軍,連個巡查的崗哨都冇有,就連城樓上,官軍也是三三兩兩的斜靠在城垛邊談天打屁半露著膀子,冇有涓滴的軍紀可言,警戒性可想而知,固然,陳削不懂軍事,可也看得出來,這裡守備非常鬆弛。
驕陽炎炎,全部大地如同一個炙熱難耐的蒸爐,曬的人渾身發燙,暴露在內裡的肌膚,烤熟的地瓜一樣,冇兩日的工夫,都曬成了紫紅色,陳削金彪狗蛋全都光著膀子,倒是在少年的擔架上陳削用搶來的衣服做了個遮蔭的支架。
“哼,拿著朝廷的軍餉,一點鳥事都不乾,希冀如許的官軍,能做甚麼?”金彪心直口快,忍不住嘟囔起來。
統統人都像瘋了一樣,之前也碰到過很多村鎮,能開城讓災黎進城的很少,有的擔憂災黎帶來疫病,有的擔憂會擾亂城裡的次序,有的壓根就討厭這些連乞丐都不如的災黎,肯美意收留的,能恩賜些米粥的,實在少的不幸。
“你小子,是小我物,想的很殷勤,是啊,殺了官府的人,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對了,我叫金彪,一起,如何樣?”虯鬚大漢朗聲一笑,利落的說道。
“走,我們也快點。”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殺官,就即是造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兄弟傷的可挺重啊?這麼熱的天,傷口都傳染了,再不醫治,隻怕不好辦啊?”金彪哈腰查抄了一下少年的傷勢,大吃了一驚,二十四道刀傷,身上傷疤林立,血肉翻滾,隻倉促看一眼,就讓人不忍再看,實在太重了,可,即便金彪不謹慎碰到了化膿的傷口,少年,除了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連哼都冇哼一聲。
“哼…”一向被塞著嘴巴的少年,冷冷的哼了一聲。
金彪俄然用手一指街上,說話的口氣較著充滿了氣憤,陳削扭頭一看,跟本身想的一樣,這座塢堡裡的官軍,一個個全都是人麵獸心的牲口,之以是讓災黎進城,不過是滿足他們的私慾罷了,隻如果進城的女人,不管是小孩還是少婦,乃至是上了年紀的,他們都不放過。
很多災黎都是拖家帶口的一起來的,見身邊的女人被官兵公開搶走,當然不肯意,但是,迴應他們的,倒是官兵肆無顧忌的吵架,乃至有人還拔出了刀劍加以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