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都是那抹紅色的身影，如何都揮之不去。

掐指一算，那天在雪山丘見到她，已經隔了好幾日。

“趙將軍如何想？”她問道。

口中呢喃了一聲：“阿筠……”

顧長煙冷靜地遞過水壺，當真地看著她。

她立即撇開了眼，說話都倒黴索了：“冇……冇有。”

“麒麟山口固然險要，倒是去浮圖山坳的必經之路。”趙恕答覆，“臣派人去那邊反對。”

麒麟山口是個好處所，是不是，阿筠？

“我曉得。”夏珂筠抿了抿嘴，下唇咬出一道緋紅的印記，“但是……但是如果，南澤負你呢？”

提及此事，顧長煙便收起了獨一的那點兒羞怯：“阿筠，你是……真的要拿下莽蒼原？”

顧長煙伸手抵了抵下巴，嚴厲地答覆：“不及陛下臉皮如此有韌性！”

當年她和封彧也算有點友情，兩國乾係和諧時，大夏和南澤之間的來往都是封彧在賣力。也算是老熟人，夏珂筠夙來不敢小覷封彧。

她翻開信封，一張薄薄的信紙，墨汁從紙後滲了出來，乾了，她隻看到顧長煙三個字。

“冇有。”探子彙報，“顧將軍熟諳地形，我們冇法追蹤到她的行跡。”

肝火不由地上升，手心將信紙攥了起來，揉捏成小小的一團。

“這……”趙恕惶恐，欲要禁止，卻被夏珂筠一語打斷。

“陛下，這兒很傷害！”

隨行的侍衛說不出那裡不對，又說不是那裡對。

大夏的駐地，夏珂筠收到了來改過安都的信函，是封彧寫給她的。

浮圖山坳的駐軍固然不過五萬，倒是土生土長的莽蒼原兵士，戰役力不會比十萬調遣來的軍隊低。

夏珂筠嗬了一口氣，一小我徑入茫茫白雪。

雪洞裡的顧長煙坐了好一會兒，看著天氣將晚，走到洞外瞥了一眼。

“追上了了嗎？”他焦心腸問急腳子。

夏珂筠卻笑了笑，無所害怕：“如果南澤的人還冇來，那麼你們守在這裡，一旦呈現人影，當場處理；如果他們已經到了，為了趕時候，必然在去浮圖山坳的路上，不會逗留。傷害在哪兒？”

到了山口俄然停了下來，陣勢熟絡，找了個埋冇處，拿出乾糧小憩半晌。

顧長煙的眸色暗了暗，低頭沉沉地答覆：“於公，我是南澤將軍，莽蒼原是我一向以來的駐地，我必須和我的部下保衛這塊地盤；於私，顧家祖訓，隻要顧家一日另有兵權，必保南澤邊疆無患。以是，我不能丟了它。”

手越來越用力，按著桌子，指甲劃過木桌，收回駭人的摩擦聲。封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