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嫌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絃歌。
除了端坐的太後,一屋子人都跪了下來。
天子幽幽地開口:“之前朕是懶得管你,才答應你胡作非為,你當真覺得,朕不會拿你如何?”
太後被氣笑了,“冇好處?如果不是那場火,你現在能在這裡嗎?把冷宮毀了,你便能夠分開冷宮了。哀家說得冇錯吧?”
“不是。放火於我有甚麼好處?我不是幾乎喪身火海了嗎?”
“哦?太後想如何?再關冷宮?還是廢了絃歌?”
“身為皇室中人,刁蠻率性,教養全無,不知禮數,還敢頂撞太後,兩年的冷宮白呆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上還穿戴褻衣,他們毫不避諱,領著一大幫人就出去,這不是要將她的明淨毀了嗎?
“嗬嗬……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她猛地昂首,“皇上讓我說甚麼?報歉麼?那我報歉,你們就會放過我麼?更何況,我冇有錯,憑甚麼讓我報歉?”
“還是說我冇有教養?那皇上您奉告我,甚麼是教養?被冤枉卻不辯白,這就是教養?被罵得狗血淋頭還不吭聲,是教養?還是,就算曉得前麵是一條死路,我還要一頭紮出來,這就是皇上所謂的教養?”
不見沐絃歌有反應,天子臉上的陰冷之氣更深甚,“沐絃歌,說話。”
沐絃歌眼神收縮,她竟然放火燒過南宮?莫非是因為這個啟事才進的冷宮?
“至於喪身火海了嗎?”目光繞沐絃歌轉了一圈,“你現在不是毫髮無傷?”
這天子也太年青了吧?
“皇兒國事繁忙,這類小事交予哀家便是,不必事事親為。”太後皺著眉頭感喟。
她昂首,撞進太後眼中,太後眼中一片冰冷。
“好,死性不改,你覺得不承認,哀家就拿你冇體例?”
沐絃歌翻了翻白眼,這女人的設想力真豐富。
聽出天子話裡的諷刺意味,沐絃歌無語至極,這對母子夠狠,豪情本日就是問罪來了。
她真不明白,這天子應當是她哥哥吧?
一身明黃龍袍加身的年青男人踱步出去,俊美的臉上儘是寒冰,渾身披髮著攝人的刻毒氣味。
聲音不大,卻異化著肝火,悉數落在沐絃歌身上。
降落嚴肅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猖獗。”
她是上輩子掘了他家祖墳吧。
“你覺得統統人都蠢得被你欺瞞?彆忘了,你有前車之鑒,兩年前燒了半個南宮,哀家不信你做不出燒燬冷宮的事來!”
世人抬首。
“哀家再問你一遍,火是不是你縱的?”
她悄悄跪著,低垂的眸子由本來的驚駭轉而染上肝火。
“主子,奴婢拜見皇上、琉玥王。”
天子回身對著太後抱拳躬身,“母後。”
最好廢了她,這鬼公主,誰愛當誰當。
天子冰冷的眼神絞在沐絃歌身上,她隻感覺堵塞至極,從速低下頭。
為何就對她步步緊逼呢?
“兒臣如若不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豈不騎到母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