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諳的感受,就像今早她昏倒之前,肩上也傳來類似的刺痛。
鼻尖都是男人身上清幽的竹香味,她暈乎乎地看著那雙冷酷的眸子,心節製不住地砰砰跳動。
“還冇醒?這都快巳時了。”
也冇多想,覺得是傷口引發的連鎖反應。
真丟臉,她在想甚麼?
修離墨眉梢悄悄一挑,薄唇輕啟:“下次彆儘乾些蠢事,為了一個主子,搭上本身的命,不值得。”
冰清聞聲而來,伸手攔下來人。
第一縷晨光穿過雕花鏤空的石牆,廊中的煙霧緩緩後退,直至消逝不見。
不曉得本日又有何事來叨嘮了?
沉寂的淩晨,竹霜殿如同甜睡的嬰兒,到處一片靜悄悄,高雅大氣的氣味滿盈在空中,與迴廊中環繞的香霧交纏。
沐絃歌揉了揉眼睛,要不是枕邊的紅色瓶子,她還覺得本身做夢了呢?
宮女放輕手上的行動,大氣不敢出,偶爾擠眉弄眼,然後各乾各的活。
“你……你要乾嗎?”
這清荷郡主自小與公主不對盤,兩人到處針鋒相對,怎想,這半個多月來,她總往竹霜殿跑,與公主乾係變得越來越好。
“攔本郡骨乾嗎?沐絃歌呢?本郡主找她有事呢。”
似夢非夢,多少歡樂多少愁,情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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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絃歌還沉浸在本身的天下裡,俄然肩上傳來鋒利的刺痛,她悶哼出聲。
“沐絃歌,沐絃歌……”一聲豪氣的呼喊聲,完整突破沉寂的院子。
冰清一動不動,眼中透暴露無法。
修離墨低垂著眸子,看向她的玉頸,玉手握上她的肩膀,墨黑的髮絲掠過她的耳際。
沐絃歌隻感覺臉頰發燙,左肩一暖,呼吸有些不順暢起來。
“請郡主稍等半晌,有事請公主醒來再議。”
暖和的大手俄然放開了她的肩膀,她感受內心空落落的,眸子迷惑地望向男人。
沐絃歌的閨門“哐啷”一聲,已經被踢開。
“喲,醒啦?還挺快,還覺得要我親身喚醒你呢?”
人家隻是幫她撿個枕頭罷了,她竟然想歪了。
氛圍中餘留一陣腳步聲,耳中迴盪著清脆動聽的聲音。
沐絃歌本睡得暗香,一聲爆響刹時讓她復甦過來,直挺挺地從床上坐起來。
沐絃歌一窘,眼睛難堪地撇開,臉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繼而腳步翩躚地回身,沐絃歌隻感覺麵前一晃,人就消逝了。
沐清漪不悅地開口,眼睛四周尋覓。
“不可,這事等不得。沐絃歌現在就得起。”
“公主未醒,請郡主小聲些。”
而阿誰禍首禍首悠悠地收回踢門的腳,對勁地拍鼓掌心,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說罷,人虛晃了一下,冰清麵前一花。
莫非真像他說的那樣,她思惟很肮臟?
修離墨奇特地看了她一眼,將落在地上的枕頭撿起,墊在她的下巴上。
一陣風襲來,一襲粉紅色長裙自麵前晃過,揉揉眼再細心一瞧,哪另有人影?
沐絃歌睜沉迷濛的睡眼,幽幽地轉過甚,瞧見沐清漪那幸災樂禍的神情,用腳指頭想也曉得是她搞的鬼。